其状若何?”
“叶似苜蓿,花黄,根如远志。二月、三月采根,晒干。”
“所治何病?”
“下气止渴去热,除虚劳,补不足。酒浸或水煮,丸散兼用。”
“扁青?”
姜容眉头一挑,这冷不丁又从草药换成金石之药了?
“又名石青、大青,生朱崖山谷,形块大如拳,其色又青,腹中亦时有空者。片块小而色更佳,形扁作片而色浅。其味甘、平、无毒。目痛明目,折跌痈肿,金疮不瘳,破积聚,解毒瓦斯,利精神。久服轻身不老。”
如此两人来往十数回合,诸霁野所问天马行空,全无规律,信手拈来,然姜容俱都朗朗答来,不见滞涩。
诸霁野道:“你这丫头可是谦虚了,你这岂止是懂得一点药理?分明是很精通才对。不过光是熟知药理还不够,我再来问你,卒厥何治?”
姜容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卒厥又分为好多种情况了,有尸厥、气厥、血厥、痰厥、火厥、中恶、魇死、惊死,治疗方法各有差别,老伯问的是哪一种啊?”
听她这样说,诸霁野就知道这丫头是对各种疗法胸有成竹了,便略过问道:“噎隔又如何治来?”
姜容道:“治噎隔的法子多得是,若噎隔反胃、大便结者,以半夏同白面、轻粉作丸煮食,取利者;也可以山豆根研磨,同橘皮煮汤服下。
“若是五噎同逆者,以芦根煎服……”
正说得兴起,院门被拍得“啪啪”作响,有人急声喊道:“诸大夫,诸大夫,我娘忽然晕过去了,您快来看看啊!诸大夫——”
院门打开,于济晟一看见诸霁野就像看见了救命菩萨一般,忙道:“诸大夫,您快跟我去看看我娘!”
诸霁野点头,对姜容道:“你去把我的药箱子拿来,我先去看看。”
当姜容提着药箱和萧珏跟过来时,诸霁野正在吩咐于家人:“都散开些,不要围在这儿。去一个人,给我拿几根葱来。”
于家小孙子迅速跑出去拿来一大把葱。
诸霁野接过来,取了四段葱分别插在晕厥的老人鼻子耳朵里,又吩咐姜容道:“取巴豆烟、蓖麻烟、黄汤来,给她熏鼻。”
不久老人醒了过来,身子却无法动弹,急得口歪眼斜,旁边于济晟惊叫道:“娘她不会是中风了吧?”
诸霁野瞪他一眼,“胡说什么?我都没开始治你就说她中风,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没事儿站一边儿去!不要来捣乱。”
于济晟讪讪地摸了摸脑袋,也不争辩,乖乖退到一边。
诸霁野唤过姜容道:“你来给她诊脉。”
“我?”姜容指着自己,有些不敢相信。他对她是哪里来的信心啊?竟然将病人丢给她。
于家人更是一片怀疑,这么个年轻精致的姑娘,她还会把脉治病?可是碍于诸霁野的面子,他们也不敢提出质疑。
诸霁野瞪了姜容一眼,“你刚才不说得挺溜的吗?怎么这会儿怂了?还不快过来!”
姜容也只好过去了,给老人诊完脉,语气轻松道:“没多大事儿,我给开一副方子,你们照着抓药煎给老人吃了就行。”
闻言,余家众人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提心吊胆了。这姑娘说的话能信吗?治病救人哪儿有这么轻松的?
他们老娘得的可不是一般的症状,看着像是中风啊,喝几服药就能好?
姜容只管开药写方子,至于于家人信不信,那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诸霁野将她开的方子拿过来看了看,猛地一拍大腿,“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