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王上的好事,他不会被砍头吧?
姜容猛的从秦轶身上跳下来,快步走进内室中去了。
秦轶没做阻拦,冰冷暗沉的眼神锁定跪着的乔玄,好半晌才终于将心头的那股子邪火给平复下来,沉声问道:“何事?”
乔玄忙回道:“王上,属下查出一些眉目来了,那些老虎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惊帆的身上被下了药。”
惊帆便是秦轶之前骑的那匹马,其名取自“驰骤烈风举帆之疾”,意为速度极快。
“可抓住人了?”秦轶问。
“属下才要去抓人,就发现负责喂马的左吴已经服毒自杀。”乔玄额头上一颗豆大的汗珠流淌而下,快要流进眼睛里,可是他却不敢伸手去拭。
秦轶道:“你退下吧。”
乔玄顿时如闻大赦般赶紧出了帐篷,出来擦了两把汗,心头犹自颤颤。
翌日,秦轶继续带着人去打猎,傍晚时满载而归。
姜容正在内室中看书,听见脚步声,忙出来迎接。
结果才上前,秦轶的身子就倾倒下来,她忙扶住他,就要问怎么回事,却被他捂住了嘴。
她心里一惊,直觉事情不简单,便闭口不言,忙扶着他走进室内,让他好好躺在榻上。
秦轶此刻的脸色如金纸一般,神色却仍镇定从容。
他看着她问:“可会包扎伤处?”
姜容愣了下,想也没想就点头,完了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会包扎了?
可是秦轶这会儿已经将衣襟敞开来,露出胸口上的伤口,那分明是一处箭伤,箭头都还留在肉里面,看着一片狰狞,血肉模糊,不知得有多疼。
姜容呼吸一窒,心口似有一把刀子在不断搅动,疼得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给孤包扎。”秦轶气息微弱了许多,见她落泪,有心想伸手给她拭去,却已抬不起胳膊来。
“你别动,好好躺着!”姜容胡乱抹了眼泪,强自镇定下来,让阿华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又找来剪刀纱布等放在一边。
她拿出那把无比锋利的小匕首,在火上烤了烤消毒,对秦轶道:“你忍着点。”
秦轶眸光湛湛地看着她,牵了牵唇角,“无碍。”
姜容握着匕首,深吸了口气,脑子里仍旧一片混乱,但是手下却仿佛有意识一般,快准稳!眼睛一眨,箭头就被她挑了出来。
然而迅速给秦轶上药缠上纱布。
这时候她才发觉自己背上汗已湿透,而秦轶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给他擦了擦汗,将屋子里收拾了一番,没事人一般出去端了饭菜进来,自己一个人全都吃完了,然后又端了出去。
守在秦轶榻前,姜容怔怔地看着他,明明两个人认识才不到两天,却像是相识已久的情人一般,相处起来毫无隔阂,自然而然。
她伸手轻轻滑过他的眉眼,嘴角不自觉带出了笑容。
然而再一想到秦轶短短两日就已经遭到了两场暗杀,她脸上的笑就消失无踪,唉,王也不是好当的,随时都有性命危险。
趴在床前,姜容从迷糊中惊醒过来,探手试了试秦轶的体温,心里就是一惊,好烫!
秦轶既然没让大夫来看,而且只让她来包扎,那就是不想将他受伤的消息泄露出去。
但是他现在烧得这么严重,万一伤口恶化怎么办?
姜容忧心忡忡,蓦地想到那神奇的锦囊,里头不是有保命的定心丸吗?给秦轶吃了说不定就能让他退烧了!
她忙拿了出来,倒出一颗喂给秦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