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来,到了之后,你还向那对凤凰各讨了一片羽毛,说要留着作纪念。
“这一幅,芍溪垂钓,溪边开满了芍药,溪水里头鱼儿游动,你一看见,就说要钓了来吃。吃完后,你躺在芍药丛里,靠在我怀里睡着了。”
……
秦轶每拿起一只玉牌,便将上头所刻场景与姜容细细道来,柔情缱绻,好像能够得到佳人的响应。
张伯舆看着他这模样,早已垂下头去,不忍再看。
李庸将三只玉牌嵌合在一处,构成了一面玉璧。如此,就有了三面玉璧。
每一面玉璧都由三幅小的图画构成,最终又形成一个完整的大的场景,浑然天成。
李庸将三面玉璧安放于玉树上,最后,竟成了一架三棱柱形的灯盏。
在里头夜光珠的照耀下,玉璧流光溢彩,上面所刻画的场景更加鲜活生动,简直巧夺天工。
张伯舆带着李庸静静地告退,将空间留给秦轶与姜容两个。
走出一段路,张伯舆回头看去,依稀能够看见王上拥着王后,将灯盏拿到她面前,与她轻声说着什么,面上神色说不出的柔和。
秦国武都城外,盛元载带着斗笠正赶着一辆马车,快速向城内驶去。马车内,时而传出一阵痛苦压抑的嚎叫。
盛阳询全身被绳索缚住,嘴里塞着一团布,脸上青筋毕露,神情狰狞可怖。正是玄阴烈阳蛊发作了。
怕他受不住会伤害自己,盛元载只得出此下策将他绑住,令他动弹不得。
每听见一声闷声惨叫,盛元载眼中的戾气就增添一分,握着缰绳的手便紧一分。
秦轶!竟敢将他阿询害成这样!他若是不讨还回来,他就枉为人父!
三日后,秦轶正抱着姜容晒完太阳回来,乔玄就来报:“王上,盛元载那妖道来了。”
终于来了么?秦轶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又不可避免地有些激动,道:“带进来。”
在张伯舆的带领下,盛元载背着盛阳询大步走进宣室殿。却未见到秦轶的人影,他也不在意,兀自将儿子放在一张椅子上,在旁边坐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才看见秦轶从内室里走出。
盛元载看见他左臂袖管空空,心头闪过一抹痛快,冷哼一声,开门见山道:“秦轶,我来了,你要如何才肯解了我儿的蛊毒?”
不待秦轶说话,他接着道:“是要我将姜姑娘的魂魄送回她体内,是吧?”
秦轶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握紧了一下,沉声道:“不错,只要你能让阿容醒过来,孤就将解药给你。”
就在这时,盛阳询痛哼一声,额头上有大颗的汗珠滚落而下。
盛元载心中一痛,“好,不过你得先让阿询的痛苦有所缓解。”
秦轶手中朝着他射出一物,盛元载接过来,是一颗黑色的丹药,他深深看了秦轶一眼,将丹药喂进了儿子嘴里。
不一时,盛阳询果真好了许多,不再痛不可当,也没有剧烈挣扎了。
盛元载忙问道:“阿询,感觉如何?”
问完就反应过来,儿子嘴里还塞着布团,忙扯了下来。
盛阳询虚弱道:“父亲,水……”
边上张伯舆已经适时递上了一只装满了水的杯子。盛元载接过来,慢慢喂给他喝下。
将父子两人安顿好之后,秦轶就派人去准备三日后盛元载做法要用到的一应物事。
日升月落,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桃花林深处,已经搭起了一座石头平台,高约一丈,方圆两丈,上面以混血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