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绪拉回正常回路,开始打量不远处烟尘散尽后露出的几道身影。
最为引人注目的骨龙自不必说,白煌老家的几座小山都没他个高,光凭体型上的差距就让骷髅感觉压迫感十足,浑身幽蓝的火焰在落地后早已散尽,露出嶙峋的骨骼。虎死不倒架,更何况是龙,没有半点血肉的粗壮骨骼依旧力量感十足,狰狞的骨刺如剑似枪散发着逼人的寒光。
白煌估摸着如果不是个徒手拆高达的主,而且拆的得是强袭自由那一型的,真没法不发怵啊。
视线下移,白煌寻找着疑似所谓先知大人的身影。
苍老的面容,灰白的须发,右手拄着一根拐,啊不,是法杖,头上戴着不知名野兽头骨制成的头箍,一身破旧却异常整洁的灰白法袍,就差在脸上写上先知两个字了,这货要不是先知,我就吞翔自尽,白煌这么想着,虽然他现在这状态吞不了翔,也没法自尽。
疑似先知的老人身边还有几个身影,白煌仔细一看,做出自己的判断:一个管家,一个护卫和一个女仆。
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燕尾服,脸上挂着从容而优雅的微笑,踏着贵族般标准的步伐,那是一个仿佛自中世纪古堡中走出的男子,白煌看着对方,仔细思索了一下,便得出了一个八九不离十的结论:那是一个晚期全身扩散性重度强迫症患者,他每次迈出步伐,无论是手脚还是身躯都保持着上一次动作的幅度,这种人每一次行走的路程必然是整数的步数。
白煌觉得在异世界还可以遇到志同道合的病友,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走在老头左边的是一个全身覆盖在黑色重铠内的家伙,白煌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人,别说他现在没胆子,就算给他俩熊胆他也不敢上去叩叩铠甲问道:不好意思,请问里面有没有人在啊。倒是能从他那狰狞的面甲上隐约看到透出两点红光,但白煌觉得那个铁罐头似的护卫最大的槽点还是他身后背着的门板吧。说实话,白煌觉得那应该是一扇有点像重剑的门板,而不是一把像极了门板的重剑。
最后一个身影让白煌下意识的想深吸口气,却发现自己没心没肺,那是一个身穿黑白蕾丝女仆装的妹子,身上缭绕着一层朦胧的雾气,让骷髅看不清她的面容,但白煌觉得最可惜的果然还是那轻飘飘的裙摆下一片空荡荡的——他是个黑丝控。
想着这些不着四六的事儿,一愣神的功夫,白煌就随着高瘦骷髅来到几个大人物面前。
“见过先知大人!夜魇大人!幽魂大人!骸龙大人!恐怖骑士大人”高瘦骷髅低头弯腰行了一礼,显然所用的称呼应该是他们各自的族类。
先知老头微微点头示意高瘦骷髅先退下,白煌这时才反应过来,想照办煮碗地行礼,却发现迎面一股莫名的阻力让自己没法躬身低头。
“外来者,不必多礼。”先知老头用那双透着白光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骷髅,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注视着白煌的灵魂。
白色的瞳孔中一瞬间像是流淌过无数的画面,深邃的仿佛一片汪洋,然而先知老头内心却是一声叹息,所有画面都呈现在眼前,但他就是看不清,不,应该说是看不懂,就像是一个孩童无法识别更无法理解文字的意义,而此时呈现在他眼前的仅仅是一片由光影交织而成的杂乱堆积物,是的,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因为他完全无法解读与理解,无论是对方的过去还是未来。
闭上有些透支的双眼,先知老头语气温和地问道:“你叫白煌是吧?”
“是的。”白煌微微有些惊讶,但想到对方既然被称为先知,那么自然有着一些相应的本事,然而他想不到的是,其实这老头一直在偷窥自己。
“我原本是人类,像是做梦般不知为何突然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