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雪的一番话让林康瞬间明白了自己刚才是一种什么感觉，对就是这种感觉，就是一种突然对老太太眼神特别恐惧的感觉。
可是很奇怪的，老太太都已经退休这么多年了，林康不相信她对学校的感情还有这种荣誉感强到这种程度，也不可能是因为她对这种事情的深恶痛绝，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林康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高贺打来的。林康接起来以后姜晓雪就站在旁边若无其事地四周慢慢走着，看着。冷不丁地一转身，姜晓雪看到高贺跟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从学校里面走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高贺，姜晓雪总是有意无意地想把林康拉到一边，就像是在逃犯要躲警察一样。不过这种感觉是没有来由的，就连姜晓雪自己都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贺没有看见被姜晓雪拉到角落里的林康，他还跟身边的人一起肩并肩走着。
林康也不知道姜晓雪这是要做什么，不过打电话时候不想跟姜晓雪讨论这个问题，就顺着她的力量往旁边走了走。
当高贺走出来的时候，姜晓雪轻轻地从后面戳了林康一下，林康转头疑惑地看着她，姜晓雪给林康使了个眼色，然后伸手指向了大门口。
林康这才看见高贺和刘晓中一起走出来了，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半点表情，可是……可是电话里高贺明明是笑着的！
林康曾经做过这样一个实验，对着电话说话的时候，要想用非常活跃的语气说话的话，那么他的脸上也一定是笑着的表情。也许这个是可以控制的，但是林康试了很多次，终究没有一次能在苦着脸的情况下说出带有笑意的声音。
也许这是一种习惯，已经在协调同步下成为了一种惯性。
这个实验并不是林康闲着没事才做的，只是因为他曾经看过一本书，书里面有这么一小段，林康觉得很有意思就试了一下，然而并没有成功。
此时此刻，林康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又偷偷地试了一下，依然没有办法完成。而高贺之所以能够做到，想必是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没有让笑主宰自己说话的语气，但是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这个事情吸引了林康的注意力，所以他完全都没有留意高贺在电话里面说了什么，只是简单地“嗯啊”地回应着，高贺也没有往心里去，似乎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也完全都不是要跟林康交流些什么东西，而是有别的什么林康不知道的目的。
直到挂断了电话，林康才发现，其实这个电话根本就不能算是标准意义上的电话，因为电话里面高贺相当于什么都没有说，他谈到的事情竟然都是跟“今天是个好天气”一样等级的话题。
远远地看着高贺挂断了电话，两个人走到马路边上站了一会，然后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个人一起坐进了后座的位置。
出租车刚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从学校大门内的一棵大树下面走了出来，是李维。
他站在刚才高贺站着的位置远远地看着出租车驶去的方向，同样是面无表情。
姜晓雪看见林康刚想要跑过去打招呼就被林康一把拉住了，姜晓雪回过头来瞪着可爱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林康，林康跟她对视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抬起手，拨通了李维的电话。
李维呆立的身形突然颤抖了一下，突然回过神来一样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一会之后，他没有把林康的电话接起来，而是选择把手机重新放回了口袋里面。
“不接？”林康有点惊讶，本来还计划跟姜晓雪出去走走，但是现在看来走不了了，李维不接电话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林康又接连打了三遍电话，李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