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楼,看着下面乱糟糟的人群,林长生得意的笑了笑。
众人与王府的人虽没动手,但也剑拔弩张,想来心里一定在大骂对方吧。万震山铁青着脸从里面挤了出来,回头往人群中望,但那王老爷子哪里还有人影,纵是他躲藏在人群中,这人挤人的,万震山也看不到。
‘可恶!’暗骂一声,万震山喝道:“我们走。”
看到他们离开,大家才松了口气,也不知谁欢呼了一声,大家都跟着叫喊了起来,好似打赢了一场战争似的。
林长生笑了笑,自语道:“就是要这样。不给你们点甜头,你们怎么会动手呢?想来,有了今日的消息,你们这些家伙早晚会有人动手的。”
不错,王老爷子正是他安排。他故意叫人把连城诀与唐诗剑法的消息露了出去,唯有这样,他们才不会如无头的苍蝇一般瞎碰。
有了目标,再有足够的胆子,就够了。再说了,他们的目标不一定是万震山,他的儿子、弟子也可以的。
“这个世界贪欲横行,差的就是乱了。唯有一场大乱,才可洗涤这肮脏的世界。”
戚长发“死了”,言达平也隐藏着,唯有万震山,大摇大摆的待在荆州,还是什么首富,他就是靶子,明晃晃的靶子。
尤其是当王老爷子的评书流传出去后,整个荆州彻底静了下来,可谁都知道,这安静下隐藏着赤裸裸的火热。
不过三日,吴坎一次外出,就再也没有回到万府。他好似彻底消失了,但荆州那种欲要爆发的压抑,也彻底深入人心。
许多人都有意无意的盯着万府。
直到两日后,贪欲彻底的爆发了。
“快看,快看……”荆州城门,万震山铁青着脸,他身旁跟着几个弟子,又两仆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盖着白布,但一些人已提前得到了消息。
你听……“是吴坎吗?”
“不错,就是他。我亲眼看到的。”
“这是有人动手了。”
“你们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笨啊。你没听到前几日的流言吗?那梁元帝的宝藏就隐藏在唐诗选辑中,但要解开就必须要有剑诀与剑法。唐诗剑法当今唯有三人传承,戚长发、言达平都毫无踪迹,唯有这万家一门,不找他们找谁?”
“可是,光有剑法也没用啊。不是说,没有剑诀吗?”
那人冷笑一声,道:“哼!剑诀是没有,但唐诗选辑就那么厚,一点点试,总有对的一日。”其他人一听,无不恍然。他们却是忘了,若真如此,万震山三人也不会这么些年都寻不到宝藏线索了。可贪欲就是如此,它轻易的就可迷了人的心灵,叫你不辨是非,不分南北。
而吴坎的出事,就似一个信号一般。
第二日一大早,许多人看到了万府外的尸体,兵丁也来了,把那些尸体收拾走了。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是有人创了进去,但被万震山杀了。
不用说,万震山把尸体摆出来,就在于杀鸡儆猴,震慑那些贪心之人。可他似乎忘了,若他不贪心,岂会苦苦追寻几十年宝藏。
他能震慑的,只是那些胆子小,能耐小的,而那些自问本事大,不惧他万震山的人,依旧在夜晚闯了进去。外面许多盯着万府的人,都听到了万府中传出的声音,而一些胆子大的,更是悄悄摸了进去。
一连七八夜,万府从无一天平静,直到这一夜。万府突然大火熊熊,那火就似突然烧了起来,覆盖了大半个万府,一下子就照亮了半个荆州城。
火光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纷纷赶了过来,而凌退思也再次领着大队兵丁前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