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沈敏瑜瞧不起于娓娓的出身,自然对她嗤之以鼻,“你莫在这里给我装什么清高的大家闺秀,且不说我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就是你今日上门来央求我我都不一定答应着,更别说哪天我为了铲除施琅哥哥身边的女人和你联手......我想我最应该先想想的是如何铲除你吧!”
于娓娓颔首垂目目光不明,她知道此行必定希望渺茫,但她还是决定冒险一试,也许大不了是被沈敏瑜扫地出门,沈敏瑜没少找过她的麻烦,多少次是直入景府,景施琅没少教训她,可不过都是些口头的责骂,那样不痛不痒的话哪里会让眼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长记性呢?
或许于娓娓不是她沈敏瑜的对手,她来到沈府上不仅没有迎座更别提一盏茶,就连引来的丫头都对她不屑一顾,她知道,在沈敏瑜眼里,她一向是连丫鬟都不如的。
想到这里她虽委屈却总生出一丝得意来,到底还是离间了景施琅和沈敏瑜之间的关系.....
她止住了唇边笑意,声音却是楚楚可怜,“沈小姐,我知道您看不起我.......但我担心的必定也是您担忧的不是吗?我省得.....您压根就没把我这一介贱民放在眼里,那么.....我恰恰不就是不能对您构成威胁吗?”
她说着嘤嘤的抽泣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都是极为真心的,沈敏瑜本就急躁,见于娓娓声泪俱下不禁更加恼火,那贱人当初就是这般娇态盈生的样子魅惑了施琅哥哥!
眼梢瞟见手边的茶盏,她一把挥了过去,那青花瓷盏摔到于娓娓面前碎成了几块,青色的茶盏晕湿了她绣鞋前的一支兰花。
沈敏瑜瞧着那茶水缓缓浸湿着于娓娓的绣鞋,只觉得更加扎眼。
于娓娓这个贱人,****与施琅哥哥独处一室,一个研墨一个写字,能不叫人遐想连篇才怪!
如今爱新觉罗的那位格格算是回来了,就算她信施琅哥哥不再将心思放在她身上,可于娓娓这个卑贱的舞女!就不见得她不会用什么下作的法子来勾引施琅哥哥!
她心中血气翻腾着,转念却又想到景施琅当年虽然一时糊涂想要娶她为妻,可终究迈不过景府大太太和老爷那一关,如今这于娓娓不过是个通房丫头,若是景施琅真的宠爱她,这年把的时间谋个姨娘的身份不是唾手可得?
这样想着答案就已经昭然若揭了,除非施琅哥哥压根就没碰过她.......
就算真碰了她的身子....也不过是一时血气方刚需要开解开解....她那日在顾心慈和张弘宪大婚当日不就是留了张弘宪撇下他的新婚妻子在奥莱酒店缠绵一夜吗?就算第二日让人假扮了‘试婚丫头’无诓骗那顾心慈她不也是毫无怀疑吗?
于娓娓不过是个连‘试婚丫头’都不如的东西.....终归不过是个替身!
她心中豁然开朗起来,可瞧着绣有兰草的紫苏色绣鞋她又暗自啐道:“绣了这清雅的兰草又如何?不过是孤芳自赏,倒是羡煞了不明真相的旁人罢了!施琅哥哥才不会将你这般低贱的丫头放在心上!”
想着她哼声道:“说了半天,你不过是想借助我沈家的力量来抨击金家,我记得我沈家好像跟你没有好到白日里都能借出千盏灯的吧?你倒是打算的好....是不是到时候我沈家金家水深火热的交战,你于娓娓可以作壁上观,只等着坐收渔利?简直是痴心妄想!”
于娓娓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沈小姐....您误会了,我这是为您做打算才来向您禀报此事的....”
“为我做打算?”沈敏瑜低头拨弄着食指的南红玛瑙老银戒指,“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咯?”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