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这边请!”阿辰走在晏九九一行人前面,到了会议室门口,恭他敬地打开了门,背后攀藤的长青植物扫在背上他却毫不在意,依旧躬身请着。
晏九九点点头,在敞开的大门前站定,回头对着两列跟寻自己的西装革履道:“你们在外面等我就好,阿辰跟我进来。”
两列人仿若听到命令一般站得笔直,晏九九朝阿辰点点头,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一张环形大桌,坐着景泰商贸的各个董事,除却景施琅在外的其他八位都在场内,桌环内摆着新鲜放置的花盆,晏九九没仔细去瞧,姹紫嫣红的涨的眼睛疼,想是应季的花卉。
晏九九心中有数,阿辰尾随着她一路走到总裁的位置,双手假意支撑着桌子,目光在场内锦衣华服的董事身上一一扫过,当然,董事会的人也都打量着她。
目光的对决向来是个力气活儿,晏九九不是没见过大场面,可景施琅并非真正病着,她向来是个不会撒谎的人,可一想到她和景施琅的计划就是引蛇出洞,她作为景施琅的表妹,名正言顺,想着心中更有底气。
看我是吧?
就让你们看!
晏九九将微微扬起的下巴摆正,犀利的目光斗转柔和,就连锋芒毕露的眉角都平顺起来。
她神情镇定的任一众人打量,目不斜视的伸手朝身后的阿辰道:“把总裁的文件拿来,今日我有事情代总裁宣布。”
话一出口四众哗然,可还是有一人坐定不动,晏九九不免多看了一眼,那人坐在靠门边的位置,是景氏宗族里的叔伯,她曾听景施琅说过商贸也有一位景氏的叔伯在董事会里,只是同脉不同枝,按辈分来说应是喊一声七叔伯,景七叔这一脉要追溯到当年那位致仕从商的阁老,景阁老当年生有三子五女,景施琅这一枝是嫡长子传下来的,而景七叔也是嫡出却不过是次子,后来阁老驾鹤西行之后,嫡长子次子继承家业之时,景泰商贸大部分的股份都是由嫡长子打理,次子分的一点股份和大量的金银财宝,可奈何创业难,守业难上加难,这次子一支将现金和财宝败得所剩无几,只有这仅有的商贸股份赖以生存,不过景泰商贸在中外享誉盛名,这年年的红利自然赚的满钵,这景七叔一家虽然单独来说算不上是洛城富贵圈里响当当的人物,可依傍着景氏名门望族的名头,只要这景泰商贸在一天,子子孙孙都是不愁吃喝,因而也算得上是如鱼得水。
晏九九敛眸不再去瞧任何一个人,她接过文件打开,朗声字字清亮道:“景泰商贸总裁,暨代理董长------景施琅先生,因病休假在家中疗养,恐不能体谅商贸诸事,今委托景泰商贸总经理金启璇女士拟将代理总裁一职,我原有职务工作全权交予金启璇女士处理....”
“怎么可能!”话还没说完,晏九九左下手第一个董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指着晏九九道:“总裁生病事务交接情有可原,可你来景泰商贸不到一年,总裁怎么可能把手头的事务全权交给你!”
晏九九含笑瞧着他,意味深长道:“那钱董事你觉得....这个位置由谁来暂时代理好呢?”
“这....”
她目光灼灼的审视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好似猜到了什么一般,猛然竖起一根指头道:“哦!要不您来?”
晏九九赶忙退到椅子后面,假意拍了拍靠背上的灰尘。
那董事不去瞧总裁的那把太师椅,转过头时不时的斜了晏九九几眼,掏出口袋里的方巾揩尽额头上的汗。
晏九九抬眼瞧了那景七叔一眼,依旧是不动神色样子,与议论纷纷的其余董事相比,很是突兀。
她双目瞥着景七叔,慢慢拉了景施琅的那把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