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虽有东西两府,但是那西府原是张家的祖产后来不间断的修葺着但也不改变原本的格局,即使后来归在沈家名下亦或是沈家将其赠与张弘宪,这宅院却还是金柱大门,五进三出的格局,只是扩建的旁楼抱厦大都因那时候的债务抵押出去了,久而久之修墙建湖的相隔开来,这西府只有那宅院一块位置,只是昔日的繁荣昌盛仍可在俯瞰这片极富明清建筑特点的地区看到一些影子罢,多的只余一些门可罗雀的荒凉。
到了张弘宪这一代,张家只有他一个独苗,父辈以上的亲族死的死病的病,只留他一人,旁的远亲早已无迹可寻,父亲在时尚还与近些的亲戚相互走动,父亲走了,那些将他们视作穷亲戚的富贵亲戚也不会来主动寻他,颇有些人走茶凉,子孙凋敝的意味。
东府西府虽是一家,却又不是一家的含义就是由此而来,张家始终是外姓,因而这东西两府的建筑格局是迥乎不同的。
可顾心慈还是一门心思的想嫁给张弘宪。
冰雪看四下无人,上前一步道:“小姐....一路跟踪姑爷的人回来说姑爷下午并没有去沈氏的办公大楼,而是去了东府那边.....”
“哦!”顾心慈应了一声,手下的针线却还没停,那日圆房之后她就一心想着要绣几样美祥之物的肚兜。
她省得冰雪话中暗示的意思,但张子诚待她情真意切的样子她记在心里,她愿意相信他,反而他去东府之举令她想起那几日里他同她说些子新婚之夜没能在她身边的事情,她当时很是诧异,试婚格格是历来的传统,她不疑有它,心下觉着沈氏虽然钻营狠毒,但是子诚对她的赤忱之心足以可见,心下对于冰雪的忠言不去深想,沈敏瑜在他们新婚第二日派人来挂着羊头卖狗肉,令她颜面扫地,她不是没看见张子诚脸上阴云密布,就连今天出门脸色也不尽然,此时冰雪说他去了东府,想来应是借口去给叔父汇报近来的事务,实则敲打一下沈敏瑜。
她顾心慈一次要的不多,这种程度已然足矣,沈敏瑜是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沈氏有所动作,那时她再来一招隔山打牛,既可以把自己摘干净了又可以将沈敏瑜的真面目大白天下,那时候金家、景家、江家不一定会伸手支援她,沈家岌岌可危之时,她襄助子诚来一招釜底抽薪.....
沈氏一族的家业.....
唾手可得!
冰雪见顾心慈专心于手中的女工,瞟见那红绸上绣了一半的戏水鸳鸯,心下急的团团转,小姐云淡风轻完全不听她所言,那东府的莫变成真正的戏水鸳鸯了罢!
难道是她暗示的不够明显?
“小姐!”冰雪急忙走过来,“探子说姑爷下午去了东府之后就没有出来过,这都多长时间了?据说沈老爷是差不多这时候才会去书房议事的,姑爷这么早早的跑去做什么?这段时间.....”
“放肆!”顾心慈停住手中的针线,将红绸掷到针线盒中,“姑爷做什么其实你能妄自议论的!?”
她瞥眼瞧了眼门口当值的丫鬟婆子,门前的人见她发火更加卑躬屈膝了。
冰雪有些发怵,噤若寒蝉,顺着顾心慈的目光向门外看去心中了然,“她是小姐的心腹不假,这些人个个也是眼明手快,若是知道她在小姐身边嚼舌根子传出去指不定又是什么版本,不过好在她反应快,后面的话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小姐便制止了自己....”
她心下又是一阵叹服,小姐打小便是钟灵毓秀,早开灵志,老爷曾言若小姐是男儿之身,顾家如今远不仅仅如此!
如今顾一北回来了,老爷尚未表态,但小姐是嫡亲的,总要比那个人高出一等去,不过这顾家的产业则不会全然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