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个家都被你祖父搬空了,想来也不会有贼人去惦记着了,再者我都是一个老婆子了,谁也不会跟我过不去的。”
曹茗挑着眉说:“瞧您说的那么凄惨,您一点都不显得老,女人这个年纪更惹人疼爱。”
“你这死丫头,从哪学来的花调子!”丁氏气愤中带着少许羞涩,曹茗的话确实说中了她的内心,丈夫已经很久没有与她同寝了。
“您脸红了!”曹茗心想有本事你就打我,反正我已经说中你的心思了,现在你心里指不定想着什么。
丁氏叹了口气说:“你这张嘴可真是能说,你父亲就从来没这么说过话,也许他的好话都说给别人听了。”
“等我回去帮您问一下,到时候一切都清楚了!”
曹茗说完话以后,迅速地关上了窗户,她真怕对方冲进来,到时候屁股就不保了。
“这孩子......”丁氏真是拿曹茗没办法,说的话让人又气又笑,不知道该不该打她几下。
第二天上午,曹府内部的金银都搬空了,只给丁氏留下了一箱金子,这足够府内的人生活几十年了。
琅琊的位置由于偏向南方,积雪的厚度并不算太深,所以冬天赶路也没什么阻碍,曹茗记得前世在北方的雪,厚的都能淹没人的膝盖了。
曹府门口聚集着许多马车,光是拉金银珠宝的车就几十辆,一时间引起了不少县内百姓的围观。
曹嵩的品德在当地还是说的过去的,有时还会救济一些县里的百姓们,现在他这一走倒让百姓们舍不得了,毕竟古代人还是知恩图报的多。
曹昂与丁氏拥抱了一下,然后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这是要与丁氏长期分离了,而且上了战场之后命运多变,很有可能会真的回不来。
丁氏叮嘱曹昂说:“你要多照顾你父亲的身体,还有在战场上千万别逞能,多聆听长辈们的经验。”
“娘您多保重!”曹昂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丁氏对于他来说就是亲娘,不能尽孝是他现在最大的遗憾。
“还有你!”丁氏忽然白了曹茗一眼,这道别的话还没说就想走。
曹茗也给丁氏一个拥抱,接着说道:“娘您放心,我肯定会回来看你的,到时候把家里收拾的干净点,然后再给我做几个好菜。”
丁氏流着眼泪说:“茗儿......你就是我的宝贝,娘真舍不得你走,你要记得回来看娘。”
“放心吧!”曹茗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丁氏确实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女性,自己和曹昂都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她却拿真心来对待。
曹嵩又私下里交代了丁氏几句,接着指挥车队启程前往兖州,庞大的马车队迅速驶出了琅琊县城,硬是在积雪中间压出一条路来。
曹嵩选择的路线是条非常近的路,即使慢着走也用不上三天,但是非常容易碰见地方官军。
曹茗的心里面十分的清楚,这条路随时都有可能碰见陶谦,若是陶谦真心想要截杀他们,那自己就真的是无力回天了,即使杨恒的精骑增援过来,也挡不住陶谦的上千甲士。
马车队平安地行驶了两个时辰,一路上都没有碰见劫匪来劫,可能一般的劫匪还不敢打车队的注意,不过这个速度也确实是很慢。
曹茗心想再走几个时辰就好了,到时候杨恒的精骑就会赶过来,有他们保护这一行人会安全许多。
“咣!”就在曹茗思考问题的时候,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好像还没到休息的时候,莫非是前面出了什么状况。
曹茗撩开马车帘瞧了一眼,发现是上百甲士拦住了车队,怪不得整个车队都停下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