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赵午拱手应诺,王越看着他远去背影,想着刚才赵午带来的消息。
他心知淮上联军拥有淮伯之祭司,于淮上可享受水运之便,但其它神祗之祭司,如配合军事行动,同样可使其得大便利,地主祭司在通信上的便利且不言,其神力不仅可以破坏道路,迟滞淮上联军行军速度,又可阻塞后勤,用于己方却可以开山破路,用于守城那更是可以将城墙随意加固。
哪怕他们不可直面大规模的军队,但这些事,只须避开军队暗中做好就是。
此却是北上蔡国之一大麻烦,但好在如今已经提前发现,他更有了针对地主祭司之能,而今日过后,整个淮上联军,更将拥有一件对付地主祭司乃至地主的利器。
不止是对付地主,将来如果和其他神祗作战,同样可以以此等类似力量为凭。
但赵午所报之事,却给王越提了个醒。
有着神祗和祭司参与战争,很多时候战争皆不可以过往眼光看待,必须将敌方神祗及祭司之优势充分考虑进去,若有可能当将对其神祗及祭司进行打压例如第一优先。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好!”
与赵午一番交谈,回过神来,申到的明正典刑已经开始有一会。
校场上武卒们欢呼声、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随着一声叫好,一位技击营武士被一剑断首斩杀在校场前,又一位技击营武士被押上高台,下一轮声浪又起。
王越微微颔首,又将目光看向校场一旁角落。
那里,武士风海和已经投诚了技击营武士,以及已经改换了形貌的东门廷都在,不时正偷偷瞧着校场高台处昔日同僚一个个被拉上去,于众目睽睽息啊如杀鸡般斩杀。
只见每一位武士之死,就叫他们心头一颤,脸上又多半有些庆幸。
很显然是在庆幸自己昨夜投降之正确,不然这些人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今天。
这时,冷冷一旁静看的东门廷,忽就走到风海身后,一脸阴森的说了什么,直叫风海整个人打了个颤栗,回头看东门廷既是愤恨又是无奈,见此王越便笑了起来。
看这样子,选东门廷为风海之狗链,却是再正确不过。
接下来,随着技击营武士、武卒一一被申到明正典刑,在王越感知下,申到收获了更多对他职位与军法之认可,一身法家之力呈现以倍数之增加,一言一行更见其威。
隐隐以他为中心,一张无形的法网开始向外发散开,笼罩了整个军营,无形压在军中一切军法管束制约下每一位武士、武卒之心头。
如果说军法原本只是武士、武卒们认知形成的死物,此刻此等死物因申到的存在,已经活了过来,张牙舞爪仿佛随时要对每一位胆敢违反军法者出手。
几乎不用去刻意探查,王越就知,淮上联军所有将士的纪律性,必因申到之到来提升数个档次,这对于接下来对联军之整训大有好处,也等于提高了军队之凝聚力和战斗力。
如此看来,法家之人于一国势力之存在,却不仅仅是执法、镇压邪崇那般简单,此等无形的影响,对于维护统治也是极为有用的。
就这般,完成了对技击营武士的明正典刑,申到随之下得台来,朝王越拱手一礼:“申到幸不辱命。”
王越着说,不吝夸奖赞道:“法家之力,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光只是申兄坐镇淮上联军中,就可增联军五成战力,这样算起来,申兄一人足可当十数万武卒了。”
“公子谬赞。”申到不好意思道:“我法家之力有此等效果,还亏得公子军中与其他军中不同之制啊。”
见王越似乎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