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大夫、武士之利,其阳奉阴违之下,稍稍一变,反倒成了盘剥国人之法。”
他轻轻一叹,道:“最后国人之怨却反落于我法家学派头上,使得整个学派被迫离开许国。”
王越听着便笑了起来,法家碰到此种问题,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按往昔之记忆,古往今来也就是商鞅变法最为成功,其虽为旧势力反扑车裂而死,但其法却切切实实得到了完全的落实,由此奠定秦国横扫六合之基。
商鞅之后,历朝历代,变法者不是被旧势力反扑失败,就是申到描述的那般。
这时赵午却道:“公子,不论是兴工商,又或是其他,许多基础都是必不可少,就比如说道路交通?”
“如今正好淮上数十万联军去往汲地,其中联军精锐负责的是各路战事,但负责我精锐联军后方的近二十万大军及随军民夫,只要蔡国主力未至,则不会有太大战事。”
“也就是说,此二十万联军此段时间近乎空置,以我之见,这般巨大的人力空置过于靡费了些,或许可以以更好支应精锐联军后勤之由,叫他们及民夫将汲地诸邑的道路好好修上一修。”
王越赞道:“赵午你前些时候管理庄园,识见却是增长不少。”
“此次淮上联军北上战略,我之所以将大军后方设置于汲地,既是此是最佳,同样也考虑此二十万联军及相关民夫可以为我未来蛇余国作不少建设。”
“赵午你所言之道路交通事只是其一啊。”
赵午道:“交通道路事确实只是其一,可惜联军驻扎汲地时间不够长,不然公子还可使其粮食自给,叫其训练之余以开辟荒地行屯田事,等到将来大军退去,则此田地皆归我们所有。”
“不过即便如此,或许仅是大军安营扎寨,就可为未来之蛇余国开出几处城镇之基。”
顿了顿,他正待继续说,前方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三人之马车也不能前行,只能被迫停车,王越回头看向随行于后方车架的淮伯祭司,大声问:“前方发生了何事?”
淮伯祭司与前队随军通信的祭司略作沟通,回报道:“公子,是前方一段道路被各种奇形怪状的大石拥塞住了,当前已经有许多武士赶过去正在清理。”
“这应该就是前段时间地主祭司们干的好事,他们对道路的破坏皆是自地下升起大石堵塞大路,此石挡不住行人绕路,却可叫我大军车辆无法轻易通行。”赵午道。
王越微微点头,感知了于天上巡逻的墨蝰所在,借着墨蝰之视野向下直落前方。
只见田野之间的车道上果是多了一堆自地面升起的乱石,覆盖了车道及车道左右部分田间,而自堵塞处往后十余丈皆是如此,见此状况王越方知地主祭司于道路破坏之厉。
这自地下升起的石头,实是极为难缠。
放到地球现代,王越年轻那会做工程的时候,对此等石头,不是动用大型机械去凿开,就是得放炮炸开,通常不多的石头,就要费许多力气,而放在此世,就须得派出大量武士,以武士之气渗透破坏,哪怕人多力量大也是费时费力,至于换成普通武卒,估计一天都是清不开的。
这还仅仅是一处破坏而已,如果一路上都是如此,那还如何行军打仗?
不过是地主祭司被吓走前的遗留问题都如此麻烦,如今那些地主祭司虽远远躲开,于他主攻之汲地,可不知会干多少同类好事?
王越心知要应付神祗之力,除却其他种种手段外,还是以同等力量应对是为最佳,但淮伯的力量离了淮水流域覆盖处后只能勉强当通信使用,如此就只能靠他了。
前段时日登坛拜将他借机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