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此位淮伯祭司应诺传令不提,队列前方,近百的武士正汇集在乱石堆前,各自施展拳掌之力,透过接触,将气力渗入乱石之中,再行内爆将其炸开,因为武士数量多,清理乱石速度还是颇快的。
尤其是其中一位上位武士,每一次出手皆是七八千斤之巨力,运力又是极为精妙,往往随手一击,将半人高的大石打的粉碎,甚至还有余力将碎石掀飞出去,几乎每一次出手,都引得后方武卒们一阵欢呼。
这时一位淮伯祭司将后方王越的命令传达了过来。
“大将军有令,诸位武士暂且停止清理,等待将军神通助力再行开始,打碎的碎石也无须向道路两侧抛洒,稍后自有工匠和民夫过来处置。”
众武士得令后各自停手,皆是面面相觑,稍稍沉默,一位武士正待说话,就见旁边武士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上方陡然出现了一道火红中带金的光,正朝他们方向落过来。
“大哥,你在看什么?”村落中,随着一道金红光色划空落向行军队伍前段,正准备离去的吴姓中年人猛的抬头紧紧盯着那道光色,面色顿时变得无比凝重。
片刻后,他对旁边武士道:“刚才这股力量是神力。”
“神力又如何,用得着如此惊讶?”武士不解道:“就如蔡国有地主,淮上也有位淮伯,这并不奇怪。”
中年人想了想,道:“这股神力,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与我兵家术法之力颇为相似。”
“与我兵家术法之力相似的神力?”武士思索道:“会否是雍国那位兵主祭司之力?”
“不是。”中年人直接否定道:“兵主的神力领域为武士、武卒、甲兵,其力量乃是强于信奉于他的个人,并不能统帅作用全军,与我们兵家法力以及刚才那道神力完全是不同。”
“难道淮上有精通类似我兵家集众术力者成为神祗了?”武士如此想着,面上大为震惊,他之所以震惊,实在是太清楚自家兵家术用有多强了。
“就是这种神力。”中年人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凉气,道:“世人统兵凭统率之能,弱者只能将千人,强者可将数万,个中高手可将数十万,唯我兵家不同,于将兵之道乃是多多益善,麾下兵力越多就越强。”
“习我兵家之术大成者,只要拥兵数千乘,便已有兴亡一国、不惧天下任何神祗之能,当日越荆之战,先祖父既败荆国兵车,荆国那三位天神也是他手下败将啊。”
“而若以此更进一步成神祗者,麾下又有数千乘兵车,偏偏于战事军略又是高手…那可真是……即便倾我吴氏一家多位兵家之力,除非也统帅此多之兵车才可应对。”
“可如今我家唯掌千乘兵车,想要出动还有着种种限制…此场战事,至少在蔡国各军感受到此为军神绝大压力,被其将战局打落绝对劣势前,恐怕是无任何获胜希望的。”
“为何被打落绝对劣势后反见希望呢?”武士听着不解。
中年男子想了想,道:“因为只有外部的强大压力下,以至于内部要生死存亡时,方可使蔡国国内各方力量将诸般争执放下而一致对外啊,不然你看我们各军相互制肘下打的是什么仗?”
“不过这却也是好事,尤其是对我吴家而言,因为到那时整个蔡国要想应付淮上这位统帅三千乘兵车的军神…应该是蛇余公子吧,最终只能将希望放在我吴家身上。”
“如此一来,我吴家可统之军力,或许将达到昔日先祖都未曾达到的巅峰啊。”说话间,他浑身都颤抖起来,面上泛起一股潮红,道:“这真是令人期待啊,若真到了那时,我吴门一氏可就真要大兴了。
“可是大哥,想要到那时整国之力皆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