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将军,我真身为淮上联军所困,被其围杀在即,一旦身灭,整个蔡国再无阻挡淮上之强者,还请各位看在此事份上,引军心战意解我之困。”
听得尚文求救之言,吴敌看了吴定国一眼道,却见吴定国若有所思。
他稍稍一想,便明白,地主真身的存在,对他们也是个巨大的威胁,尤其是地主神位一番转化,已不再像过去那么畏惧自身领地外的怨气、否定、质疑之流后。
此时见得这种威胁可以借淮上人之手消除,吴氏当然要考量一番救与不救的利弊。
“吴将军,各位若是再不动手可就晚了。”几人还有心思思考,但尚文却是急了。
说完这一句,见吴氏还是默然,尚文心下一横,面上越来越冷,转身便欲离去:“各位将军向来就是打的好主意,也罢,我今日真身就殁于槐下就好了,但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呵呵。”
“等等。”吴定国起身道。
尚文回转身来,目光满是期待,但吴定国最后却挥了挥手,终究是没说什么。
尚文不怒反笑,冷声骂道:“一群竖子。”
说罢,再不多言,也不通知吴氏等人,直接以领主神位通知军中祭司传令,叫尚氏军开始准备,连夜撤离,同时又通知定夷城之军,叫其不再往槐下,转而北上象国绕到北归。
定夷城驻军有一月之粮,凭此绕道回他领地却是轻而易举。
这场战事,他已经不准备继续下去了,吴氏等人不是想保存实力吗?
那就保存个够,他可不想继续奉陪了。
真身一死,他就只剩下这具分身,若折在这里,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到这时,尚文心中已然抹消了谋夺整个蔡国之念想。
此番回去就要以自身基业彻底独立,与蔡国彻底撕破脸面,而不论是蔡国大军,又或淮上联军,在他主体实力未大损的情况下,想破他的领地可没那么容易。
尚氏之领地,可在他领域内,他也有一定主场优势。
尚文离去,吴定国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今日之决定是否对错。”
吴敌道:“不管对错,此战已是必败之局,我认为今夜当立刻撤军。”
吴定国点了点头:“那便去安排吧。”
吴敌与吴令军皆自应诺,各自去安排。
槐下城外,地主心神才一回归本体,就发觉自身体外仗之护体的外壳有一部分已被软化的不成样子,顿感大为不妙,运转力量就想将此外壳挪移替换,但这时哪还来得及?
在察觉到他心神回归的瞬间,王越大喝一声:“出手。”
赵午得令,凌空祭起已蓄力到极致的剑罡骤化为一道光,如天罚之剑朝着地主真身破绽所在射去。
“撕拉”一声,地主身上被软化的外壳被此剑一击而破。
软化的金刚石竟为此光冲击、撕裂、粉碎然后齐齐莫入地主体内。
这一击力量是如此之大,冲击的地主竟凌空横飞,仿似地主全力一挣,但此一挣没能挣脱,又被线茧拉了回来,于是力量尽为地主身体内部承受,杀伤所至,不仅将所经区域一切都射成了粉末,在遭遇另一头未软化的金刚石无法穿透时,更化为冲击朝周围扩散、激荡至地主内部全身。
偏偏这时地主身体内部除却重要部位,皆为淮伯低温冷冻,变得极脆,于是此冲击过处尽被粉碎。
只此一击,地主真身已为重创。
然而这才是开始,养由正与掌中雷剑一个人剑合一,如一道霹雳直插赵午击破处。
“啊!”才受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