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任千乘小国千般计较,万般谋划都是无用。
“哗!”
就在王越即将逼近的瞬间,白河身影骤然消失,打着旋自一侧划出一道微妙的弧线,转瞬间绕开他的枪势,如奇兵突出,直切王越身侧,反手就是一剑,往王越脖颈砍去,要将他一剑断首。
“又是刚才那种身法,这下蛇余公子危矣。”
围观的武士们惊道,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但使用长兵者,最忌被人近身,一旦近身,长矛就再也无法攻敌,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对手却可任意将最强的手段发挥。
武士白河,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剑刃离王越脖颈越近,白河兴奋的脸上已带出笑意。
“豁!”一道凌厉,陡然自下方迅捷击上。
什么东西?是矛柄被甩了上来?
来不及更多的思考,白河眼前又闪过一道电光。
再看王越,握矛的双手已是左手,腰间的剑不知什么时候拔了出来,并且已在自己身侧。
剑刃上是什么,好像是鲜血,谁的血?
“当啷!”
白河的剑刃被蛇骨鞭轻易格挡,两人猝然欲聚合的身影随之骤然分开。
王越面无表情的退开两步。
白河打着踉跄,隐隐有些站不稳的落在地上,脸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王越。
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大股的鲜血,已从缝隙间不可抑制的倾泻。
他从中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这是怎么回事?他脑中回放着刚才那一瞬间,王越的右手好像消失一下。
“好,好快的拔剑。”
王越退开两步后,将长剑入鞘,双膝徐徐跪下。
好像对着什么神圣的东西,带着无比虔诚,庄严的朝白河低头一拜。
他在拜我?
已经有些意识模糊的白河这样想着,但随即意识:他不是在拜我,而是在拜道,我已经要以身殉道了。
真是一位强大而高贵的武士啊。
白河喃喃发出着这样的感叹,终于再也压不住伤势,下半身软了下去,上半身沿着被切开的缝隙向一旁滑落,就在王越虔诚的跪拜中,化为两截,栽倒在地,再也不能起身,生机渐渐消逝。
整个庭院中一片寂静。
谁也想不到,武士白河竟会死在看似即将胜利的刹那,更想不到王越的剑,竟会快成那样。
而王越最后对敌人、对道的那一拜,更叫他们震撼莫名。
就在一片震撼中,王越徐徐起身,在众人注目下,行至蔡使槐里吉前。
槐里吉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为王越欲杀他,浑身颤栗着往后退去。
但王越却朝他行了个大礼:“槐里大人,这是一位真正的武士,礼当予以厚葬,其家人更当善待。”
“呵!”似乎意识到王越不会动手,又听他这话,槐里吉冷哼一声,本能就反对道:“你在说什么?没能完成本大人交托的任务,不治他的罪就已是对得起他了?”
王越看也不看他,左右打量,正看到吕里大夫和吕里小君子自外赶过来。
他们似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场中倒下的武士白河满脸惊讶。
他与吕里小君子点了点头,对众位宾客道:“想不到蔡国人竟对为他付出生命的勇士都是如此。”
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就对蛇大、士光道:“你们去叫人过来,将这位武士的尸身好好收敛,本公子出钱为其厚葬,另派人打听其家人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