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里城内,宴至正酣。
蔡国驻淮上外事春官槐里吉离了吕里大夫府,并未在城内吕的馆驿休息。
他回到了吕里城外安下的营地。
“大人。”营地中随行并未入城的武士有些奇怪,正欲发问。
槐里吉皱了皱眉头,挥手将他打断。
武士看他匆匆行色,气色也是不对,又见与他同去的武士白河未归,心中猜测,此行或有大不顺。
他想了想,就不再就此多问,说:“槐里大人,刚才技击营的东门廷大人过来了。”
“技击营的东门廷大人?”槐里吉眼前一亮,急声道:“东门大人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大人请随我来,刚才我正准备带东门大人入城去见大人呢。”
于是在武士引领下,槐里吉入的营地一处偏帐。
此时天色已暗,帐篷里不知为何,并未燃灯,阴沉沉的一片,暗处隐隐还带着灰黑色的死气,站在偏帐外,叫人心中就是一凛,望里而生畏。
但槐里吉却仿佛全然没注意到,欣喜万分,直入了帐内。
见他入帐,东门廷有些意外的说了声:“大人不是在参加吕里城内?”
“我听说大人有计划,去搅合吕里小君子的婚宴,顺便打压陈国人的威风?”
“如何竟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是事情有些不顺?”
槐里吉皱了皱眉,与随身武士挥了挥手。
武士知趣的退着出了帐篷,然后转身离去了。
等他退去,才叹了口气:“唉,东门大人,今日我槐里吉何止是不顺?”
说着,他就将之前吕里大夫府内的事情,完整的与东门廷说了一遍。
最后,他狠声道:“这位蛇余公子,简直是存了心与我大蔡作对。”
“他才智颇高。勇武也是武士中上上高手,连北风都不是他的对手,今夜之后,在淮上的名望和影响力也会越发大。须得早早除之,否则必成我蔡国大患。”
东门廷沉默的听着,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又是这位蛇余公子,将大人今日之事一齐算来。仅他一人就几乎将我大蔡申南之谋搅了个支离破碎。”
“如果不是易大人之子易群在技击营申南驻点探查到了猪龙气大成者出手的痕迹,我几乎要怀疑他与我技击营此驻点被摧毁都有关系。”
“毕竟事发之时,他与吕里小君子之行,正是在申景之交,与我技击营驻点的距离,并不比当日南鄙至黑胡的营寨更远。”
“什么?技击营申南驻点被摧毁?”槐里吉惊讶的说着:“那易大人他们?”
东门廷冰冷的回道:“整个驻点所有人中,无一活口,多被练至大成猪龙气震杀,勉强未死的也被补剑,易大人被一剑枭首。哪怕是地主那位祭司,竟都没能活下来。”
“申国的豹营,此次下手可真是狠啦。”
“那申南的谋划?”槐里吉问。
“申南的谋划,当然不停,我大蔡在陈****威之下蛰伏了数十年,终于等到其国内再次乱起来,有机会可以突破其与盟国封锁再行复霸,甚至…”
“若仅仅些许小事,就将其破坏,那国内多少年准备。岂不是都白做了?”
“所以申南之谋,依旧会进行。”
“至于易大人身死,关乎技击营此片区的首领,就暂由我接任。”东门廷双目寒光瀑闪。冷哼一声:“哼,申国、豹营、吕里家,蛇余公子,这些敢与我大蔡作对者,终有一日,我要叫他们付出代价。”
槐里吉咬了咬牙:“大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