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特别宽大的房屋,青铜灯火上闪耀的烛光显得格外明亮。
王越跪坐在几案前,身前尽是羊皮纸卷,以及十余几卷竹简,其中羊皮纸卷,既有他亲自整理书写的诸类通识,也有海西大夫派人于他人那里抄来的文书,至于竹简就颇有些年头了。
羊皮纸卷及竹简上的内容,既有昔年助成天子伐象之司马龙且所著之兵法《司马八法》,也有数百年前辅蔡桓公首霸的蔡相鲍子所著的《鲍子》、以及更早出自上古圣皇的《二经》、《三韬》、《六略》等。
都是本世界颇为有名的典籍,王越但有闲暇就会阅读品味。
抛开《司马八法》和《鲍子》不谈,上古圣皇所著的《二经》俨然就是本世界的《河洛图书》《易经》之类,既似计算机二进制,俨然生出万象,可将世间一切囊括其中,一切知识尽可往其中套入化出理论,阐述出来又有矛盾对立统一之哲学之妙,却是颇有意思。
近来在海西大夫府,但有闲暇,他不是在整理通识、研究诸般奥妙,就是在读此书籍,虽不能提升修为,却也能涨见识。
不过此刻,他早将书本放下,几案的对面,风镰鬼王幻出的人影跪坐着。
相比那天白日里,他此刻形体更加稳固真实。
“风镰将军,且别急,将事情慢慢道来。”
“诺。”风镰应诺道:“我此次急返上庸,乃是因为一些变故,未来一段时日,可能不能为公子效力,特来解释一二,以免公子误会,另外也是此消息对公子或许也颇为重要特来相告。”
“到底是何变故呢?”
风镰微微迟疑,道:“我昔日之恩公商龙君复苏为神了,因他之复苏,蔡国原本准备南下的数千乘兵车。被地主发动其于蔡国之影响力力主攻象现已入象境。”
“地主此举,实是想趁商龙君初初复苏未成长起来将他扼杀。”
“此时,象国和商龙君之处境,却是十分堪忧啊。”
“我风镰昔日不过是一介野地蛮人。承蒙商龙君看重收入麾下提拔为将,后随大象军征四方,几次为难,性命都是因他救下而得保全,后更得传他一门《无间黑煞》的超阶武学。方成就我风镰之名。”
“生我者父母,再造我者商龙君,此等恩义,我风镰粉身难报。”
“日前风镰投效公子,实是不知其还在世上。”
“不过于公子处,此话已经应下,风镰依旧会信守陈诺,但此时商龙君有难,我不能坐视,当与其共赴此难。若能侥幸活下来,来日必定全心全意为公子效力。”
“蔡国放着无准备之淮上不攻,却先攻象,给淮上会盟准备时间,原来中途是出了此等事。”王越微微点头,道:“风镰将军之义,本公子万分佩服,此事不仅不介意,还当予以支持。”
“将军也是熟知兵事者,应明商龙君此刻现状。若能数其困难,但有能帮得上者,我必尽力。”
听王越此言,风镰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看着他,道:“公子真乃是做大事者,此等器量、心胸、谋略、大局,昔日我大象天子、商龙君但有此,何会为成汤那个小人所趁?”
“风镰在此谢公子高义。”
他想了想,道:“此次商龙君面临的局势可谓十分恶劣。”
“他如今所执象国与蔡国之比。仅以军力而论,蔡国出动兵车足是象国数倍之多,又皆是轮换着在北方与随国见阵经历过沙场的精锐,此象国无论在数量还是精锐程度都落入了绝对下风。”
“如今的地主与昔日之岱岳山神又有不同,其神域遍及天下大地,地主祭司随军的情况下,以神术探查大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