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季守成一行人快要归来的消息,让季家人觉得等待的日子,可以数着手指来。而这些日子,季安贞又去见了那位年轻人两次,每次都由季宝花陪着去相见。尽管每一次季安贞回来,那张脸上的笑容灿烂,可是宁氏心里面的担忧却越来越重。
季宝花近来几乎天天出门,先前还有季老太爷打掩护,说是陪同去茶楼里喝茶。过后,她回拒季安贞相陪的理由,更加的是五花八门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季安贞却一直深信季宝花不会哄骗她,她认为以真心换真心,季宝花会回以她真情。
她的这种说法,让宁氏听后目瞪口呆的瞧着她,转眼就差当着她的面落泪,为何他们这样精明的夫妻,生了一个这么笨的尽信书中道理的痴儿。她跟布氏却诉苦,布氏问她:“你可是想一定要玉成这一门亲事?”
宁氏苦笑瞧着布氏说:“我现在是左右为难,我纵然是有心想要成全她的心思,可是我更加怕远嫁他地的她,在夫家不受夫君喜爱,又因为真性情,在长辈们面前跟着受冷落,而娘家的人,却在千里之外,能伸出手扶持都是有心无力。”
布氏瞧了瞧她,说:“那能顺从自然内心的想法,要不,你就等二弟回来之后,你们夫妻两人商量着再决定。”宁氏望着布氏说:“大嫂,我求你给我指一条明路。”布氏瞧着宁氏轻轻摇头说:“你根本不需要我给你指路,你只是在此时不忍贞儿伤心,不敢下决定而已。”
宁氏瞧着布氏说:“大嫂,那样贞儿会很伤心,我瞧着她很是喜欢那人,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布氏冲着她轻摇头说:“这样的儿女大事情,我不敢代你下决心,你还有些日子,慢慢想慢慢看。”宁氏与布氏说话,那心结也只是稍稍的松了松。
宁氏走后,布氏传邵氏过来,直接叮嘱她说:“这些日子,贞儿约悦儿出门,你们想法子拒了去。”邵氏轻轻的点了点头,她低声问:“要不要悦儿去跟宁儿说一声?”布氏轻摇头说:“不用,贞儿被那女子摆布得很是厌恶宁儿,她不会约宁儿出门。”
邵氏轻轻叹息着说:“婶子就不会劝一劝贞儿吗?这样下去,姐妹纵然有几分亲情,都会给磨得余不了多少。”布氏轻轻叹息着说:“只怕你婶子背着人,是劝了又劝,只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她认为她做得对,她不会愿意听你婶子的话。”
邵氏轻轻点了点头之后,她跟布氏低声说:“母亲,我听人说,后院那一位与一位陌生男子单独相会了好几次,瞧上去两人有些不象普通的交情。你说这事情,我要不要让人去查一查情况?”布氏听她的话,她沉默一会后,她轻轻的摇头。
她低声说:“这种多余的事,我们做得越多错的越多。你婶子对贞儿的这一门亲事,她现在还没有确定下来,此事,就等到你大叔他们回来再说吧。”邵氏轻舒一口气,说:“我觉得那不是一门合适的亲事,婶婶把事拖得太长,贞儿只怕会越伤心。”
布氏瞧着她笑着摇头说:“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你婶婶都不敢当着贞儿的面,多说一些话,我们更加不能去说破,再说我们没有事实依据,我们说了出来,贞儿只怕还是会对那人深信不疑。”
邵氏轻轻叹了一声,说:“幸好清儿和悦儿都还听话,她们听得进我们的话。”布氏笑瞧着她说:“你们从来不会去无条件的宠爱孩子,我们也不会无理由去宠爱孩子。贞儿是二房最小的孩子,两个姐姐嫁得早,她一个人无伴,在宁氏的防范下,她习惯一个人相处爱书。”
而季宝花的出现和陪伴,何偿不是为季安贞打开的另一扇窗户,让她瞧见外面不一样的世界与天空。她对季宝花自然是百分百的信服,她信她不会伤害她。布氏心里能够了解季安贞的想法,可是她却无法理解她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