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贞瞧着宁氏的神情,她的眼神暗了暗,低声说:“母亲,我如果做错了事情,又说错了话,你要多提点我,我会改。”宁氏瞧着她轻叹息起来,她很是无奈的跟她说:“贞儿,你觉得你有错的地方?有说错话的时候吗?”
季安贞瞧向宁氏的眼神满满的无辜,宁氏只觉得这样的她,只怕她是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她现在都不能感受到那份用心和诚意。宁氏瞧着她轻叹着说:“我从前在娘家时,我花在琴棋书画功夫多,我比众姐妹学好,我觉得我与她们相差太多,我与她们少交往。
后来,各自嫁了之后,姐妹们四散分开去,我也没有觉得有多少失落感。只是现在有时回想起来,我那时年少太过轻狂,错失了许多与姐妹们交好的机会,以至于我现在连一个说话的姐妹都无。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与她们当中有一人交好,那时你大姐姐的事情,我就不会成为最后知道的人。那样也不会闹得你父亲如今对你的舅家都深怀怨意,他很不喜欢我们去宁家。贞儿,你与老小姐交往的时候,那时候我心里还是存幻想,误以为你的诚心会打动她。
我只是警告过你,却不曾用心去阻止过你。我希望你与宁儿和悦儿交好,只因为我觉得她们两人的性情平和。可惜你与她们处不来,我也不会去强求。人与人之间,还是要讲究一个缘份。”
宁氏很是语重心长的跟季安贞分享着她的人生经验,她瞧见女儿眼里不以为然的神情,她心里一片黯然,果然还是要撞破南墙头破血流之后,她才知道那痛彻心痱的感觉。季安贞被宁氏这样的眼神瞧得心里有些发毛起来,她低声说:“母亲,我会用心的想一想你的话。”
宁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脚上的泡,都是自已走出来的。她嫁人之后,方懂得这句话的真谛。母女两人喝着茶水,阳光下,满满的母女情意。季守成回来时,见到她们母女两人这般情形,他也凑趣的陪着坐了一会,听宁氏提了提有关季安宁的事情。
季守成听说之后,他微微皱眉头说:“这事情,我见到老三时,我会跟他说不用着急,我让人先去打听情况。”宁氏笑着轻轻点头说:“宁儿的年纪又不大,那用得着三弟和三弟妹现在就着急起来。”
她这话招来季守成若有所思的眼光,他沉声说:“我们家贞儿年纪更加小,你家就给她介绍那样成不了事的人。”有关宁家的事情,对季守成和宁氏来说,就是一个避不了结。宁氏瞧着季守成的神色,她解释说:“这一次,他们是出于好意,结果却成了这般的情形。
这样也好,日后,他们就不会再来伸手帮忙了。”季守成自然明白宁家这一次顺带的好意,那一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他心有所感的跟宁氏说:“我觉得你们家的人,别的事情,大约都还能将就,他们就是不能插手我们家的儿女大事。
他们每一次伸手过来,孩子们的事情就会起波折不顺畅。这一次远儿的事情,你瞧一瞧,多顺畅啊。贞儿的亲事,我没有决定下来之前,你不要跟你家里人说。”宁氏点了点头,她瞧一眼季安贞,她笑着起身,说:“二爷,有些事情,你跟贞儿好好说一说。”
宁氏脚步轻松的走了,她心里想得很是明白,既然季守成的眼光这般的好,那他就在儿女的事情上面多用一些功夫吧。季守成瞧着季安贞面上不安的神情,他摇头问:“你又招惹你的母亲了?”
季安贞可不会认这种错,她连忙摇头说:“没有,我只是跟母亲实话实说,我与宁姐姐和悦儿不太处得来。”季守成轻轻点了点头,他很是不在意的说:“你们既然实在处不来,那就少相处吧。”
季安贞很是惊诧的瞧着他,说:“可是父亲之前也说,要我和她们好好相处下去啊?”季守成瞧着她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