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不懂得家国大事,可是她相信顾石诺的为人行事。在顾石诺脱衣的时候,她还是赶紧的避开出去,她可没有这么厚脸皮守着人。顾石诺在内里朗声笑了起来,季安宁在外面听到他的笑声,她稍稍安心下来。
她其实一直害怕与那种性情阴郁的人相处,所以在季家的时候,她有意无意都回避着不喜的人和事情。然而顾石诺的性情如同明朗的阳光,让人挨近他的身边,都能感受到那种勃勃生机般的活力。
其实这几个月里,她和顾九少奶奶一起面对了许多家事。顾家七老太爷夫妻特别来信提出要求,他们两人希望有机会能来这边一趟。当时接信的时候,顾玫诺那般稳重性情的人,面上都有愤然的神情,更加别说季安宁的脸上藏不住多少的心事。
顾九少奶奶是当即眼泪水就流下来,她哽咽着说:“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两个风烛之年的长辈们,要这般的来为难与我们?”季安宁一样是满面的震惊神情,顾七老太爷夫妻如果还年青身子又康健,他们爱来则来。
顾玫诺冷笑着说:“我们不用直接回复什么话,他们愿意来就来,只是在路上或来到之后,他们发生任何的与我们无关事情,都要家里人保证与我们沾不了边。”顾玫诺直接把原信寄回去给顾家当家祖父,还顺带写信回去。
他明言顾石诺不在家,目前家里人也不知他在何处。而且季安宁已经有身孕在身,如果祖父祖母执意要前来的话,作为孙辈的人只有欢迎的份。只是一路波折,祖父祖母的身子问题,则请老人家细思量之后再做决定。
顾九少奶奶和季安宁商量之后,都觉得不能就这般由着顾家七老太爷夫妻握着他们的把柄一样行事,她们各自商量好往各自娘家写信过去。顾九少奶奶过后跟季安宁很是诚意的说:“安宁,我们在顾家,只有我们两家人。”
季安宁在成亲那三天里,就已经瞧得很是明白,顾家那样的大,各家自然都会多顾着自已这一房的人。而顾家七房的长辈们,则是顾家活得最为糊涂的长辈。明明顾玫诺顾石诺兄弟这般的出色,他们却逼得他们不得不去他地图谋生路。
季安宁很是庆幸遇到顾九少奶奶这般嫡亲的妯娌,她反而握着她,说:“我们好好的过日子,我就不信,我们还这般的年青,就不能把日子过得不好。”季安宁原本是得过且过的性子,可是面对小七房在顾家的处境,她又有身孕之后,她只觉得还是要多备银两下来。
顾九少奶奶听季安宁的一番良言,她笑过之后,她又很是明白的说:“从前在娘家时,家里人提起银子的事情,都是闪闪躲躲的避而不言。如今出门之后,方知事事皆需要银子开道。是啊,眼下,靠别人都不如靠自已。
我们两人可以用嫁妆银子再生银子,我们手里有银子,将来我们的儿女,就不用受限家族里一些人与事。”妯娌两人很是用心的盘算过后,还是觉得在来严城里,受地方局限,她们能做的事情太小,生意也不敢做得太过打眼。
而季安宁的店铺里,有来自都城的布料,生意非常的兴旺。季树立妻子生产之前,就安排了这些事情,她产后出月之后,更加的把日后的商事计划写来给季安宁看。季安宁很是内疚不已,生产对一个女人是多大的事情,可是她的嫂嫂却为了她的事情还要操心。
季安宁很自然的把季树立妻子为她做下来的事情,很是仔细的告知家人。而季树立妻子明显是很有商业意识,她把来往的商事说得很是明白。顾九少奶奶让她的管事和王小四在城里折腾来去,总算后面试探的运送一批货去都城。
第一趟生意,顾九少奶奶都不怕季安宁心里多事,她直接跟她说:“安宁,你的第一趟走货生意,一定要让你身边忠心人跟着去一趟,顺带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