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顾石诺寻机会跟季安宁说了说顾玫诺夫妻的事情。季安宁震惊不已的瞧着他,顾玫诺这是逼着顾大少奶奶和娘家人义绝。
顾石诺瞧着季安宁的神情,他苦笑起来,说:“哥哥那是问我的意见,他是想要我赞同他的决定。”
季安宁赶紧盯着他的眼神,这样的事情,顾石诺可不能伸手过去。顾石诺瞧着她的眼色,他没有好气的说:“连你都懂的事情,我不会不懂。”
季安宁轻舒一口气,她不好意思的跟他说:“你们兄弟一向情深,我刚刚只是想起了亭儿三人的事情,一时愣了愣神,我没有别的意见。”
顾石诺的眼里有失望的神情,他低声说:“都城这个地方,实在对一个人的影响太大了。哥哥从前是下不了这种决定,而嫂嫂也不会变成今天这般的模样。”
季安宁低垂眉眼不说话,顾玫诺夫妻这样的人,大约只有到了都城,才有机会露出他们骨子里的本性。
顾石诺瞧着季安宁的头顶,他猜得出她现在脸上的神情,一定会是那种不以为然的神色。顾石诺轻轻叹了一声,如果他早知道顾玫诺夫妻关系会变成这般模样。
当年他不会给顾玫诺提供外出的路,或话只有在顾家那样的条件下,他们夫妻相互扶持能圆满的走一生。
然而他立时想起当年的现实,那时候,顾玫诺不离开,他们夫妻就会面临长辈们逼迫纳妾。那样一来,顾玫诺夫妻感情还是会深受影响。
顾石诺低声说:“当年他们留在家里,只怕现在他们夫妻关系还是会受到影响。这样的结,他们夫妻要共同度过的难关。”
季安宁抬眼瞧一瞧顾石诺面上神情,见到他的面上没有歉然的意思,她在心里轻舒一口气。季树立跟她明示过,那时候,顾家七老爷为了庶子逼得嫡长子,已经在熟州城里站不住脚。
顾石诺如果不是出于这样的原因,也不会提供那样的一条路给顾玫诺。而顾玫诺这样性情的人,如果不是被逼得无路可以走,他也不会下定外出的决心。
季树立那时特意跟季安宁说那些事情,他大约是瞧明白顾玫诺夫妻的为人处事。而季安宁那时节对顾石诺并没有多深情,她觉得过日子,能过且过得过。
等到两家人先后来到都城之后,他们夫妻感情渐渐的深厚起来。顾石诺相信她,而季安宁也自觉得自已当家理事,有些事情就好方便处理。
季安宁瞧着顾大少奶奶那时候的处事方法,很是庆幸顾石诺决定他们一家人先要在城外过度的住上一些日子。
季安宁为顾石诺杯中续上的温水,他其实并不需要听取季安宁的意见,他只是寻一个人好好的倾诉他内心里的话。
顾石诺苦笑不已,他低声说:“没有意思,夫妻做到我兄嫂的地步,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季安宁瞧着他,笑笑说:“天下许多的夫妻,都过着跟兄嫂一样的生活。”
顾石诺伸手握住季安宁的手,说:“那是他们一直以来都过同样的生活,可兄嫂他们不同,他们曾经非常的恩爱,所以他们变成今天这样面目全非的样子,我有些受不住。”
季安宁反手握住他,她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然而他的想法,大约还是无法影响到他的兄嫂。
季安宁低声说:“或话不会变成你想象过那般窘迫的情形,嫂嫂的娘家人肯为她着想,愿意先退一步,等过些日子,再来跟嫂嫂恢复交往。”
顾石诺只觉得季安宁心底纯良,把人心一再往上过高的估计。他轻摇头说:“嫂嫂的娘家人如果是这样性情的人,哥哥也不会做出那样伤人心的决定。
嫂嫂娘家人,只怕是眼高手底行事不听人劝,所以哥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