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起来,又落了两场小雪之后,快到了过年时,季守家的书信赶在过年前寄了过来,里面有一封给田氏的家书。季守业派人把那家书拿给田氏,他在书房里面打开季守家的书信,阅后,他面上的神色轻松许多,他长长的吐了一口闷在胸口的郁气。
季守业心情大好的回房和布氏说话,他和布氏夫妻多年,年纪越大越觉得对方是他的老来伴,他待布氏的方式,与年青时也不同了,那时候,他觉得布氏是妇道人家,对外面的事情,所见所识不多,遇事通常是不会与她言说。而如今他们夫妻多年,他遇事愿意与她说一说。
布氏已经知晓季守家送家信来的事,她见季守业满脸的笑意,从心里放松下来,她亲自服侍季守业喝茶后,笑着说:“爷,今天有喜事吗?”季守业笑着点头,说:“老三那里来了家信,我担心的事情,已经平安过了关。”
布氏略有些诧异的抬眼看着他,说:“老三不是第一天为官,他待人处世圆滑,一向又不是那种争名抢利之人,他当官只要没有挡了别人的路,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老三,这一辈子出事,大约也只会出在女人的身上。”
季守业沉沉的点头又叹息着说:“有些事有些话,我无人可说,只能和你说一说。我们兄弟三人,老三比我们两个做哥哥的人要重情。我们两个做兄长的人,当年亲眼目睹变心的父亲,如何冷待妻儿,有父如此,我们跟着心淡下来。
而老三那时年纪太小,父亲这些年来待他一直冷淡,可他待父亲要比我们兄弟情重。这也没有什么大坏处,那人总是他的父亲,对他有生恩。可是他这份重情,常放在不同的女人身上。我就有些瞧不明白。如果是三弟妹这人上不台面,他心里不喜欢,我还能明白他是因为心里的情无处安放,只能以纳妾方式安置喜欢的女人。
可是他一再跟我说。他心里还是真心喜欢三弟妹,可他又以实际行动在外面招惹女人,让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前一次,他招惹的女人,差点害得他做不了官。这一次。他招惹的女人,让妻子独自大着肚子回来。”
布氏瞧着季守业面上的神情,她在心里暗叹一声,季守家从小是她照顾着长大成人成家,她心里也是想不明白为何那个乖巧懂事的人,在长大之后,做的事情总是这么的伤人心。她这一次见到田氏回来,她都不敢问多季守家的事情,她心里总有些对不住田氏和季树立兄妹的感受。
别人体会不了季守业心里的纠结,布氏却多少能够明白一些那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们夫妻明着说是照顾小叔子长大。实际上那是把小叔子当成另一个儿子一样看待。如今他行事不妥,她只觉得是自已没有尽到教导责任。
布氏轻叹一声问:“老三这一次书信过来,是跟你说明,他英雄救美又是一场空?”季守业嘲讽的笑过之后,摇头说:“一场空也算是好事,那个女人原本有青梅竹马的男人,只不过是两个人瞧见老三是一个多情人,想法子靠近过来,想着占一些好处之后,两人就远走高飞去过好日子。”
“啊”布氏很是震惊的瞧着季守业。问:“那肚子里的孩子呢?现在怎么样了?”布氏是听田氏提过那个女人已经有了身孕,季守家是非常的欢喜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田氏说的时候语调平缓,然而布氏却听出田氏话里的绝望与放下。
季守业苦笑着说:“老三说那个孩子是别人的,事发。那个女人和男人跑了,在半路上,那个孩子也流产了。老三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最后还是放过那个女人和男人。我倒觉得这样也好,要不季家添上那样一个不知名的孩子。只会是一种祸事。
他跟我说,想要我先跟田氏交待一声,等到孩子生下来,一周岁时,他来接田氏和最小孩子一块过日子,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