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了后,季老太爷吩咐给院子里掌灯,他已经直接在院子里用了晚餐。他就不信那两个儿子今天会不来这里跟他说话。季老太爷在此时心完全静下来,他想着他一个要靠着儿子养活的老人家,别人算计他,还不是想借着他去算计两个儿子。
季老太爷安心在院子里休闲起来,偶尔飞来两个蚊子,他还能好心情的伸手赶一赶,而不是象先前那些日子,心烦得直接叫起来骂人。戌时正点,季守业兄弟不紧不慢来看季老太爷,他们兄弟瞧着老人家这般休闲的模样,两人先时说好的不生气,此时心里都忍不住火气提升。
季守业深吸一口气,坐在季老太爷对面,开口说:“父亲,你能不能跟我们说一说,过年前你招惹那位老女人的情况?那老女人和儿孙们可是口口声声说你坏了别人的名节,要我们季家给人一个交待。”
季守成偏头瞧一眼长兄,直接开口说:“哥哥,你用得着在父亲面前,把话说得这般含蓄吗?父亲都能陪着那个老女人接连过了两夜,他自然是把后果想的很是明白,他是一心要把那个老女人当成外室小妾一样的养在外面。”
季老太爷手握着手杯里茶盏,他有心摔给季守成看一看,可是他瞧见长子眼里的严峻神色,他把茶盏轻轻放到桌上,伸手拍一拍桌子,训斥说:“胡说,我是那种没有见过女人的男人吗?那种都成了干黄花菜的老女人,我如何会放在眼里。”
季守业季守成齐齐的盯住他,天色虽然黑起来,可是后院院子里的灯火明亮,映照得季老太爷皱纹都能数得清到底有多少皱褶沟子,可惜是这张脸的深沟浅沟太多,瞧着就是一张枯瘦满满的皱纹老脸。
季守业兄弟两人只是盯住他,季老太爷又不是那种没有经过事的人,他会被那样的人算计到独处两夜,这对兄弟是怎么都无法相信。季守业兄弟审视的目光,瞧得季老太爷老羞成怒起来,他接连拍桌子说:“我跟你们说,我没有想到那老女人那么的阴险啊。
她说她家房子漏雨,她和孙子在我那里借住两夜。我想着与邻居交好没有什么大错,何况她带着孙子一起来过夜,顺带可以避嫌疑。谁知,她每天夜里独自来,她跟我说,她的孙子一会就来。结果,夜了,我睡了,那孙子也不知来没有来。”
季守业已经无心跟季老太爷讨论下去,他站起来直接跟季守成说:“二弟,这里交给你,我支持你所有的决定。”季守业跟季老太爷默然行礼后,他头也不回,就大步往外面走去。季老太爷把手伸了出去,他只能惨淡的叫一声:“老大。”
季守业的身影从院子门口退去,季老太爷直视季守成说:“你们两兄弟是如何做决定的?”季守成瞧着季老太爷突然之间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手,他笑得一下子停不下来,直笑得季老太爷脸色大变起来,他抖动着手指了指季守成,却还是没有说话。
季守成一直笑得眼泪都奔了出来,他伸手擦拭一把面上的泪,瞧着季老太爷说:“父亲,二十年多年前,你在外面的荒谬行事,让季家不得已移离故土,迁往陌生之地熟州城来。那时大哥初初来,幸好大嫂贤惠能干,他们夫妻把季家重新撑了起来。”
季老太爷其实一直不想去面对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他那时候一下子脱离双亲管制,自认为从那之后天高地厚任他行,他想着只是身边多一些女人,却不曾想过女色诱惑人,当中就有同期官员设下的计谋,因为那时已经有人先得到消息,他的清正作风,得到上面人的青眼有加。
季老太爷是退下来之后,偶遇见从前的人,听到当年的事情,听到别人的感叹话语时,他才开始悔恨起来。男人,那可能不希望在仕途上面有发展,他那时认为他是没有机会的人,他的长子都能得到能人赏识,而他那样的年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