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真有云泥之别啊。”
大亨对苏循天拱手道:“过奖,过奖。听口气,足下平日里定然是闲极无聊、招猫斗狗,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货色了,有时间的话,我倒要向足下好生讨教讨教。”
苏循天:“……”
大亨说完又对叶小天道:“我一早醒来,努力地想继续睡觉,可我睡啊睡啊,就是睡不着,思来想去,也没个地方好去,我就来找你了。”
叶小天一边走,一边不耐烦地道:“你找我干吗?我可没时间陪你玩,我有事情要做。”
大亨挎着书包,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边,道:“没关系,我陪你做事啊,你看那些小捕快都有仨帮闲跟着呢。你好歹是个典史,官比他们都大,怎么可以只有两个跟班呢?”
苏循天听着心里别扭,咳嗽一声道:“大亨少爷,其实我是班头,他是吏典。”
大亨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高级跟班,失敬失敬。”
苏循天:“……”
李云聪:“……”
叶小天走进小吃店,摸摸口袋,昨儿花晴风为了安抚他,刚刚给过他三两银子,说是给他的俸禄,叶小天难得阔气一把,便道:“三份……四份……,大亨,你吃过早餐没有?”
大亨憨笑道:“大哥你们吃吧,我一早吃过了。”
叶小天道:“哦!三份早点。坐,都坐,今儿我请客。”
大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原来大哥请客啊?那这个面子我可不能不给,我随便吃点吧。”
叶小天:“……,好!再来一份早点。大亨啊,你吃过早点,到城里随便逛逛,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大亨道:“那大哥准备去哪呢?掌柜的,再来一份早点。”
叶小天道:“县太爷打算让我到乡下去催收秋粮,不过县丞是我的直接上司,我还要等他的命令。在此之前,我打算在城里巡视巡视。”
大亨眉开眼笑地道:“那不正好,我们一起走就是了。掌柜的,再来一份早点……”
叶小天听的无可奈何,大亨这厮实在黏人,当初也不知道他是这般性情啊,这一下真是湿手粘了干面粉,甩都甩不脱了。
苏循天吃着早点,对叶小天道:“对了,典史可知昨日闹到衙门来的那个苗女之后去了哪里?”
叶小天双眼一亮,兴致勃勃地道:“啊!你不提我倒忘了,那疯婆娘去秋柳胡同了吧?哈哈,徐伯夷现在怎么样了?”
大亨张开大嘴,正要把饼塞进嘴巴,一听这话忙道:“哦!我今儿一早来找大哥的时候路过县学,碰到几个同学,他们正说起徐伯夷呢,说他好象被人打了,打的很惨……很惨……,惨到今天告假没来上学,大家听了都很高兴。”
叶小天:“……”
苏循天和李云聪渐渐适应了这位大亨少爷比较脱线的思维,苏循天咳嗽一声,道:“那位展姑娘到了徐家,把那小子狠狠揍了一顿,打得那叫一个惨,后来都要废了他了,幸亏他那娘子出面,跪在展姑娘面前,抱住她的大腿替丈夫苦苦哀求,展姑娘才愤愤离去。”
叶小天听了有些生气,道:“这种攀附权贵、意图抛弃发妻的败类,他那娘子何必还护着他。”
苏循天叹道:“她一个妇道人家,丈夫便有万般不是,又能如何?难道任由人家把自己丈夫打成残废么?”
叶小天想想也是,不由为之唏嘘,李云聪虽是个刻薄人,吃过一次亏后自然不敢再嘴贱,是以默不作声,只有大亨那边,不时传来一阵“呼噜呼噜”的声音,听着有种“农家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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