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什么么!”老汉克瞪着扎克,“意味着就算是我想那样也不可能!我撑不住!”
呃,如此中气十足的样子,完全无法佐证他自己的话。但扎克也不好顶嘴,往看过来的护士示意道歉,按着老汉克,“你可以小点声音,这里是医院。”
“啧!”老汉克还算听话,低了些音量,“半夜的时候德瑞克出来了一次,还没说两句话就睡着了。”自己对自己的不耐烦,“看他谁的太沉,我也不好意思叫醒他,然后我也跟着睡了。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又进去了。”松皱的眼皮抬了一下,看了眼对面熟睡的一家人,“中午的时候有个实习医生出来通知了一下手术进度,说是至少还要四五个小时。”似乎在回忆什么,“说什么心脏旁路手术,我听不懂的东西,反正很耗时就对了。”
扎克张了张嘴,“心脏旁路。”扎克的重复并不是他懂,他只是以一个吸血鬼对语言直白的理解,感觉,这是个……听过后就无法释怀的东西。心脏,是能被旁路的东西吗?至少扎克无法让自己血从心脏旁边走。
“嘿!”扎克突然朝个护士招手,“你,过来,解释一下,心脏旁路手术。”
老汉克可能是本能,在扎克眼中的赤红笼罩过去的时候拍了下扎克,但刚准备开口就被扎克止住。
人小护士都还没走过来,手术室的门开了。
“xx的家属在……”话没问完,刚还在熟睡的一家人像打了发条一样的全部站起,瞬间包裹了那个医生,重叠的声音涌向他“手术结束了吗??父亲、祖父、丈夫、哥哥,还好吗??”
扎克感觉现在好像不是继续获取知识的好时机,对走过来的护士摆了摆手,收回赤红。
“恩……”那个被包围的医生似乎有些慌张,“没,没有。抱,抱歉……”
“抱歉?为什么你要说抱歉?!!”已经有人开始激动了,扎克和老汉克都从人缝中看到了被摇晃的医生。两人难得的意见保持了一致,旁观,不发出一丝响动的。
“不,不!”医生使劲摇晃着头,彻底的慌了,“我的意思是手术没有结束!Xx先生很好……呃,不,也不是很好……等!等一下!请先不要激动,别,别抓我,请……”
“让医生说话!”算还有理智的亲属。
“谢谢。”可以听到那位医生在逗屏息的包围中的生呼吸,他用了差不多四五秒调整情绪,“旁路成功了。”
重叠的松气,但马上就被提气中断——医生的话没说完:
“但格兰德医生在xx先生的室间隔上发现了一个穿孔,大小无法修复……”
被打断了,“你说‘孔’,无法修复是什么意思?”打断的人拥颤抖的手指捏在一起比了大小,大概也就真的只能容纳一根针的大小。
“洞。”医生试图解释,用手指圈了圆,“本来被室间隔分隔的血流会逆向分流……”
又被打断了。人就是这样,越是不懂的事情,越是容易自以为是,特别是在这种急于‘乐观’的情况,“但你之前说要做旁路手术要让心脏的血流被切断,对么!血从那个什么机器里流的!不用经过我父亲的心脏的体外循环,对么!我父亲的血没有你刚说的什么逆向分流,对么?!”
“嗷!”老汉克叫的,因为扎克抓疼他了。
扎克放开老汉克,抓住自己的手,继续看着医生那边。
“呃,是的。”医生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但,但是……”
“但是这就意味着你们的父亲、哥哥、丈夫、祖父、丈夫……”帮医生回答的人是扎克,“没有心脏了,只能靠那个什么机器。我希望那个机器能装进他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