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有路人开始闭眼祷告了。
回答,不可能是扎克,是丈夫,“在我妻子陷入昏迷……”记得这个逝者是植物人拔管的吧,“前,我们签过一份同意书,医生当时给我们解释的是捐献皮肤,可以帮助那些重度烧伤或有严重皮肤病的人!”
“我,我签过。”天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路人加入了对话,“但,但医生没说是全,全身的皮肤啊……”他在颤抖,可能是天气的原因,但,哼,让我们面对现实,是话题的关系。这路人大概只是个想要呼吸清晨空气的病人,他在最糟糕的时间和地点碰上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丈夫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扎克抿了嘴,“不是全身,只是背部,但是。”这个时候的但是是最恐怖的,“逝者的四肢,和前身的大部分组织都被单独切割捐出,然后,在捐出背后的皮肤。”扎克做了全部的手势。
更多的路人开始祷告。
也有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往禁忌的方向继续延伸的路人,“等,等一下,你说前身的大部分组织,是,是指什么??”是个女人问的。我们可以继续认为是天气的关系导致了这个女人紧缩着身体、抱着双臂,也可以现实点。随便。
“是指……”扎克真心不想回答这个对男性有些尴尬的问题,看了眼身边的丈夫。
丈夫,也不想。所以,他做了个非常合理的推进,他指着左侧照片上自己笑着的妻子的额头,再指向右边那个苍白的脑门,“格兰德先生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为我妻子重建她的头!看!你们如果看的仔细,还能看到拼接的痕迹!”
祷告?无法满足路人了。他们开始直呼圣主的名字。或许不合适,但——扎克确认自己在人群中听到了一声“帕帕午夜啊!”
“为什么?!!”有人开始质问了。
这是扎克回答过露易丝的问题,记得吧,那个关于人体内、外器官,我们给予的判定标准除了健康外还多出了一个的讨论。
路人中有思维敏捷的人已经喊出了结论,“我一直以为捐献器官是为了救人!!不是让其他人变漂亮!”
扎克莫名的在人群的包裹中有了奇特的想法,狗弟要是在就好了,他将记录人类意识的变化点。
不过不管是扎克飘散的思维,还是人群已经被彻底挑起的激烈情绪,都被打断。医院里冲出一帮穿着制服的保安,以及一个看起来就是行政方面的管理人员。
扎克抓住了机会,在人群混乱的时候脱身。临进医院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骚乱——
“起诉你们?!我不蠢!我们签了那些文件!我们告不赢你们!但你们别想阻止我告诉所有人真相!!我不会在让一个人被你们的法律文件骗……”
这事情显然一时半会儿完结不了,扎克没继续旁观了,自己来是有目的的。倒是扎克自己并不确认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从某种程度上说,扎克希望看到这种糟糕的发展——读心人奥兹能否成功滞留在中部、不回魔宴,就依靠这种偏激的事件。
回想一下扎克对哈密顿说的话——人类团体躲在他们认为能控制住的西部进行移植手术,不等于在整个联邦,这些器官捐献者的家属会被控制。哼,说起来明白这一点还要感谢德瑞克曾对扎克的解释:器官共享的系统,是个非常不牢靠、随机、靠运气的系统。西部的人类团体错误的把控制这个随机的系统,当做了控制联邦中的随机人类。而巴顿这里发生的事件,就是随机人类不可控的最好证明。
但扎克也又不希望在巴顿这事情变的太极端,啧,市长选举的投票就快要开始了。这事最好不要给安东尼惹出什么麻烦。
扎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