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要站在这边,我实在是吓得双腿发软,跑不动了。”
然后,他直接趴在地上,艰难地用双手爬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言无至真的几乎要一口老血喷出。
这些官员,有大部分都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甚至有几十人都是他的学生。他一直觉得,哪怕是死,这些人也会紧紧相随。
没有想到,分分钟时间就彻底叛变。
索伦望着最终站在言无至身后的两个人,一个年轻人,一个老人。
这二人,宁死都不愿意站在索伦一边。
左边的年轻人,衣衫朴素,甚至多有磨损,看起来应该是出身于寒门子弟。
他虽然谈不上英俊,但是棱角分明,肤色黝黑,充满了阳刚和烈性。
毫无疑问,此人是那种绝对刚正不阿之人。
而那个老者,面孔清瘦,须发皆白,也同样一身布袍,身上充满了书卷之气,显得尤为清高。
索伦来到二人面前,仔细看了一眼这个青年官员磨损的布袍,又翻开手看了一眼他满手的老茧。
“你叫什么名字?”索伦问道。
“丁孟!”那个青年官员桀骜不驯道,目光望向索伦没有丝毫敬畏,只有冰冷和敌意。
“什么官职?”索伦问道。
“东海郡,白门县政务官。”丁孟道。
“这么年轻,就做到县令,了不起。”索伦眼睛一亮道:“我好像记得你,你是王城学院平民部第二名,与我是同一届的,名气非常大,是数一数二的大才子,我记得你还拒绝了王城一名贵族千金的求婚,轰动王城。”
“哼……”丁孟一声冷哼,目光自得。
索伦道:“你为何不站在我这边呢?”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丁孟道。
“说得好。”索伦道:“但这只是表达你不怕死的情怀,你还没有说为何不站在我这边。”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丁孟道。
“乱臣贼子?我什么时候成为了乱臣贼子?”索伦疑惑道:“我奉国王陛下旨意,名正言顺,怎么就成为乱臣贼子了?”
“卮离殿下英明睿智,乃王国明君之不二人选。而你偏偏逆天而行,为了一己之利,强行扶持女子上位,颠倒阴阳,不是乱臣贼子又是什么?”丁孟怒斥道:“还有,在王城学院你声名狼藉,荒淫好色,似你这等无耻之徒也配我的追随?呸!”
说罢,他直接一口啐来。
索伦一闪,躲过了丁孟恨意十足的一口浓痰。
然后,他目光复杂地望着这个一身傲气的青年官员,道:“你出身平民,一身傲骨,艰苦朴素,做了一县之长竟然还手有老茧,布袍磨损,应该是一名好官。”
丁孟得意而又不屑冷道:“哼,不需要假惺惺的白费力气了,我是绝对不会效忠于你为虎作伥的。”
索伦道:“你空有一身傲气,却是一个无知的书呆,你不是不怕死,只是对死没有概念。你所谓的傲骨,更多的只是出身卑微而导致过多的自尊。你刚才说的话,等十年之后再回忆起来大概只会羞愧欲死。天下人若论上,中,下你充其量也就是中品之人。若放在几年后,我还有耐心等待你的成长和磨砺,然而现在……你自做多情了。”
这话一出,那个青年丁孟微微一颤。
“若平时,我还可以放你一命,将你囚禁。”索伦道:“但是现在非此即彼,要么效忠,要么斩首,没有第二条路。”
索伦拔出宝剑,横在丁孟的脖颈之上,道:“不过,我可以亲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