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袁不同的是,老袁对秦月阳的态度极其的客气,他亲手给秦月阳倒茶水,并不停地斥责小袁没有礼貌。
“秦小姐,今天贵脚踏贱地有什么事儿啊?”,老袁客气的问。
“啊……,袁叔,我是来问问账目的事”,因为老袁是鲍家的老人儿,秦月阳以长辈相称,语气更加的客气,
“我刚刚接手鲍家的账目,有些地方不太明白,钢材生意一直是鲍家最主要的支柱,以前利润都稳定,但是这两个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亏空呢?”
“哎呀!秦小姐,你是不知道。现在的钢材市场已经大不如前了,这几年欧洲和老美的建筑业早就饱和了,根本不需要钢材,国家也在控制房产,钢材根本卖不出去啊!
要不是我有些老关系,把积压的库存低价卖掉了,不然三四亿都是轻松赔出去的,不瞒你说啊,因为这件事我天天的睡不好觉,我这白头发都不知道长了多少……”,老袁说完后指了指自己白发苍苍的脑袋。
秦月阳看着老袁真挚的眼神,心里有些犹豫了,她思索了一会后说,
“袁叔,真是辛苦你了,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是想看看……”。
“啊!您是想看库存明细和内账吧?好好好,我马上拿过来”,
老猿猴豪不迟疑的答应着,并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打开旁边的大保险柜,取出厚厚的一沓子库存明细和内帐存根来。
秦月阳当时就在桌子上翻看这些账目,说实话,秦月阳对自己数字的敏感性非常自信,这段时间她和那些高级会计师也学习了不少,他知道账目这东西万变不离其宗,如果中间有猫腻,肯定会看出破绽。
但是她反反复复地将这些账目看了很多遍,却真的看不出任何问题来,如果从这账目上看,钢铁业确实是亏空的,而且老袁把每一笔账都记得很仔细,没什么挑剔之处。
但秦月阳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一个亿的亏空肯定有问题。
“袁叔……”,秦月阳的语气依然十分客气。
“我不太懂得市场,不过现在钢铁业这么不景气,总是赔也不是办法,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这些内账和明细拿回去和会计师们细看看,然后再给您送回来……”。
秦月阳说完这句后,没想到老袁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秦小姐,你这么说就是信不过我老袁了,我刚才都说了,我在鲍家几十年了,老豹爷在时我就在这里效力,还从来没人把我的账拿回去查呢。如果您要是信不过我,我们父子俩也不强求,我们今天就递辞呈……”。
秦月阳听见老袁要辞职有些慌了,在这个时候,内部的管理层变动是伤根本的事,“袁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旁边的小袁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极为难看。
“你装模作样的说来查账,我们把账给你找出来了,你又看不明白,我说你原来到底是干什么的?跑着来装大瓣蒜啊?呵呵!我可听几个东南亚的朋友说了,你在菲律宾……”。
“闭嘴!你想死了吗?”,老袁狠狠地挖了儿子一眼,对着小袁轻轻的摇了摇头。
而旁边的秦月阳却面色铁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小袁的那一句话像一颗炸弹一样,在她的脑中炸开了,秦月阳顿时感觉到自己浑身体无完肤的站在那里,一种难以言喻羞愧感,让她的眼前都看不清了,她的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转身立刻离开了办公室。
耳中听见小袁在后面骂了一声,“呸!婊子~~~”
回到避世阁后,秦月阳一直躺在床上不停地哭泣,也不吃饭,她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