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的味道。“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幅德性。”
不到片刻苗主事却是话锋一转:“你的神识是怎么回事?”
慕夕辞不知苗主事这一问是何意,却是不打算回答。“晚辈既已将木埙送到,那么……”
“我方才用神识将你全身都扫了一遍,甚至还放出了杀气,而你却毫无所觉。”
苗主事的面上又恢复了之前不苟言笑的模样:“他日我曾承诺灵……老头,如果有人携木埙来见我,我可以答允一件事。”
“这……晚辈只是举手之劳,不敢当此厚报。”
“这是我答应他的事情,你这小辈还让老婆子我食言不成。”苗主事双眼一瞪用手指扣了扣长案,一脸的不耐烦。
慕夕辞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却知道自己这回怕是沾了灵老的光。原先她是不打算要什么,可一想到姆妈,她又忍不住开口问道:“晚辈可以要一样东西吗?”
“说。”
“晚辈想要一株千年紫檀花。”
“千年紫檀花?”沙哑的音色中隐隐带了丝嘲笑:“你这小辈就想要区区一株千年紫檀花?”
“是。晚辈的亲人还在病中,缺一味草药正是千年紫檀花。”慕夕辞说着目光坚定地看向对方。
“这千年紫檀花,虽说是珍贵,可花老头的手里还是有那么几十株。”
苗主事伸手将二人头顶的令牌收回手中,将这令牌放在长案上推向慕夕辞:“灵老头莫大的人情,你不考虑考虑别的?我手中这枚令牌可是主修阵法的一个还算看得过眼的灵宝。”
慕夕辞看着那枚令牌笑了笑,郑重地回道:“灵宝法器可以再得,亲人的性命却是难回。对于晚辈来说,这千年紫檀花却比灵宝要珍贵百倍。”
沉默了半晌,苗主事挥手间将隔音结界除去:“你是风长老名下的慕夕辞吧。回头我会让人将东西送到你住的地方。”
“多谢前辈。”慕夕辞此时却是激动地行了个大礼。若不是因为苗主事,她当真是还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寻找姆妈缺的这一味草药。这个当信使的奖励却是异常珍重。她定要好好去感谢灵老一番。
就在慕夕辞抬脚离去前,苗主事突然出声提醒了一句:“后山不是我们三清阁的地盘,生死由命。”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令慕夕辞很是不明白。
后山是三清阁正经舆图上的一处,不算三清阁的地盘,那还能算谁的地盘。再者,这后山是禁地,苗主事为何要提起后山?
不过慕夕辞识趣地没再回头追问,苗主事这么惜字如金的人,今天说了那么多话,也是不易。
且听且珍惜。
慕夕辞走后不久,之前碰到的那几名弟子在看完一层的心法室后才回味过来:“赵佳,你觉得方才我们碰到的那位师叔,会是哪一位呢?之前似乎没有见过啊。”
赵佳在心法室中其实一张玉简也没看,她满脑子都在寻思那位师叔。此时却是将自己的推测一股脑吐了出来:“三清阁筑基的女师叔,大多在悟堂讲过课。唯独有一位师叔,因为四派合比受了伤闭关了两年。”
“难道是她?难道她是四派合比的魁首,风云殿门下唯一的嫡传女弟子慕师叔?竟然真的那么年轻就筑基了?”
赵佳肯定地点了点头叹气道:“其他的我们都见过了,应当是这位师叔无疑。十八岁就筑基的女师叔,若是能听上一两句指点……”
“你也别泄气。按照规矩师叔们都要上悟堂走一遭。说不定过几天,慕师叔就给我们说课了呢?”
“也许吧……”
而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