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辞诧异的看了一眼葛玉。
这大汉看起来粗糙,心思到挺细腻,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慕夕天既然对有血缘关系的族亲,都下得去手,对外人哪还有什么顾忌可言。也就是媚娘的态度,让她多了几分疑惑。
她这族兄模样在三清阁中,最多也就落个中上。这样的姿色对于媚娘来说,应当是一抓一把的存在吧。
可媚娘看起来,好像还真的挺着紧他的。为了他都敢和千年老妖抢人了。慕夕天对于媚娘来说,真就这么好?
“小天他,不会那样对我的。”
媚娘深情脉脉的眼神和一腔信任,让慕夕辞禁不住高看了慕夕天一眼。
这小子,很有些能耐嘛。先前是她眼拙,慕家的未来族长,在对付女人这方面看来确实有两下子。
葛玉和媚娘说不清楚,也没打算再辩论。两人这几十年走来,中途冒出的小白脸海了去了,到最后站在媚娘身边的不还是他?
他当机立断,把矛头转向了阵中的慕夕辞。“为什么跟踪我们?”
“我说我是误入这里,想必你们也是不相信了。”慕夕辞稳稳的站在阵中:“可我却并没有跟踪两位的想法,若不是族兄让我帮忙,此刻恐怕我已经原路返回了。”
说完,她便意味深长的看了慕夕天一眼。
慕夕天听后,神色一紧。他可是说过葛玉的坏话的。就知道这小杂种不安好心。
这么想着,他匆忙反驳道:“你胡说!分明是你有意跟在我们身后。你在后山待了三年多,怕是早就进来过了吧。里面的宝物是不是早已经被你得手了?”
不管慕夕天这一席话中的漏洞,是不是跟筛子上的孔眼一般多。媚娘和葛玉却是听得神色一动,不由将目光来回逡巡在慕夕辞的乾坤袋上。
“族兄这话,我却听不懂了。我若得了宝物,何必再跟踪你们三人,逃之夭夭不是更好?”
清澈的杏眸,如黑夜中的星光,迷离而又璀璨。让人恍惚觉得她是个能一眼看到底的真诚之人,毫无欺骗之说。
镇定的微笑,得体的举止,体现的不仅仅是一个大派弟子的风度,更是一个不屑于谎言一说的高阶修士的态度。
葛玉忍不住,瞥了一眼慕夕天,那张略显病态的脸。
虽说是出自同一个家族、同一个门派,但这两人却完全不是一个样。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
要不是他多年冷血惯了,怕也要考虑放这小姑娘一马。
莫欺少年穷。
这女娃,这个年纪就筑基了,举手抬足之间,一点不见大宗门天才弟子常有的嚣张和轻敌。不出意外,以后肯定是个厉害角色。
“你之前不就打算一走了之?”慕夕天话语一顿,改了口气:“师……叔,你有风长老爱护,又有四派合比魁首的奖励,这些宝物对你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还是师叔的前途更为重要……”
说着,他将原本浮在慕夕辞周身的绿网,向外张开了一些,使得对方的空间不再局促,好歹能伸展手脚了。
怕她告密,倒是采取怀柔政策了?
慕夕辞好笑的勾了勾嘴角:“谁会嫌自己的灵宝法器太多不成。师侄这么高风亮节、小富即安的品性,师叔我拍马不及啊。”
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掐了几个手决。隐在阵法之下的灵符动了动,紧跟着改变了方位。
“小杂种,给脸不要脸!不交宝物,就当我们没办法了?媚娘,据说她那有一种丹药叫做玉肌丹,可保持容颜经久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