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基本是少儿不宜的单方面挨揍场面。
半晌之后,松鸣鼻青脸肿,浑身是伤,随后被凯撒扛在肩上,送到了李逸风实验室里的手术台上。
……
李逸风医生带上眼镜和口罩,拿起一柄开骨刀,嘴角咧起一抹报仇雪恨的快意:
“上一次没细细研究,这次不会放过你了。”
只见他举起开骨刀,正要落下,忽然刀口兀自倒卷,一股凶猛的道压瞬间覆盖了整个实验室,他那高达数百的道力,在这股道压面前,如萤火皓月,悬若天渊。
“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道如清脆如银铃,却又夹杂着奶气的少女声音:
“这等好肉,切片吃太浪费唻。”
一道剑影从天落下,将实验室的屋顶豁然洞开。
一名少女踏剑而下。
少女个子不高,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米色短马甲,马甲上印着海贼标识的骷髅头,马甲里面却是一身蓝白相间的武士袍,左右腰间各配一柄短剑,一头细碎的栗色短发上,用红皮绳扎了个冲天小辫,模样看起来煞是可爱,帅气中透着稚气,邪恶中透着天然。
看着面前这个将他实验室屋顶洞开的少女,李逸风气急败坏,脸上肥肉直打颤:
“东方沅爱,你搞什么鬼?谁他妈要吃肉了?”
东方沅爱,正是曾经咬掉松鸣一块肩膀肉的食人少女。
此刻只见她收起短剑,将剑扛在右肩,小脸一怒道:
“有你这样叫长辈的吗?快叫声师叔唻。”
李逸风又气又怕,气的是这丫头目无尊长,怕的是这丫头目无法纪,不按常理出牌,于是只对其怒目而视,却不再作声。
这时,从实验室的屏帘后,传来一道成熟的女声:
“连我也要叫你师叔吗,小爱?”
东方沅轻眉微皱,若有所思:
“你的话……修为跌落,一样叫我师叔唻。”
帘后女声幽幽怒道:
“堂堂学院直传弟子,穿成这样成何体统?轩月师姐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你回去问问你师父该叫我什么吧。”
东方才不管这么多,冲着帘子方向做了个鬼脸,然后旁若无人地来到实验台前,只手提起昏迷中的松鸣,随后御剑而起,提着松鸣从屋顶的破洞飞了出去。
帘后的轩湄,裸身躺在一个漂浮着奇花异草的浴缸里,散发出阵阵幽香:
“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李逸风有些无奈:
“什么叫放?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除了院长和几位长老,这天下还有谁能压得住武士学院的四大直传弟子?况且这丫头做事不经大脑,疯起来会吃人的。”
“连小姨妈也敢吃?”
“咬得动的都敢吃。”
……
松鸣醒来的时候,只觉被人提在半空。
满是伤痕的身体,被飒飒疾风吹得生疼。
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被人提在半空疾驰,而呈现在他眼前的,则是一片大好河山——
蓝天白云,高楼大厦,庞大的建筑群鳞次栉比,一一直插天际,看不到顶端,恍惚间给人一种从天倒挂的错觉;在建筑与建筑之间的高空里,则有数不清的蒸汽飞车,各自缓缓飞行,秩序井然,络绎不绝;飞车上彩灯闪烁,鸣笛声此起彼伏;建筑的幕墙上,则播放着雅致的广告,光影交错,令人眼花缭乱,宛如世外仙境。
这里就是人类最后的文明,水星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