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笑了。
没想到不知不觉,他竟然名扬棋界,风头有直追棋公子之势。
棋公子怕是感觉到威胁,这才想要斩草除根,将他的象棋天赋,扼杀在摇篮里。
挑战赛就设在三天以后,连给杨灿准备的时间都没有,想打他个措手不及。
一封挑战书,棋公子写得咄咄逼人,充满锋芒之气,战意一览无余。
“杨公子,你不会,避而不战吧?”晋文脸上泛起阴毒的笑容。
杨灿知道,这场挑战,怕是少不了这家伙的撺唆,显然是等着看笑话。
“嗯,晋师兄,怎么说话呢?杨公子,怕是巴不得这场机会呢,对不?”唐川在旁边一唱一合。
杨灿板起脸来,怒声喝斥道:“不战!”
啪!
挑战书扔到晋文脸上,只是一封普通的书信,却压得晋文,差点喘不过气来。
晋文和唐川两人,不由地面面相觑,他们事先,可料不到这样的结果。
“难道,杨公子是怕了我们师傅?”唐川硬着头皮,哈哈大笑,声音颇为怪异。
“这也难怪。毕竟师傅成名已久,如此做法,颇有点以大欺小。”晋文故意在一旁摇头叹息,举动甚是夸张。
杨灿用同样的语气喝道:“不休。”
晋文和唐川两个人都愣住了,这两个字,算什么意思?
不过,两个人到底是聪明人,随即明白,杨灿说的是“不战不休。”
晋文和唐川相继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暗道杨灿一惊一乍,实在吓人。
瞧到两人,如老鼠一般的退走,杨灿不免有些好笑。
“灿哥,听闻棋公子的棋力,在整个江州,都是无人能敌,你能行吗?”杨虎一脸担忧地道。
杨灿笑了:“赢又如何,输又如何?杨虎,你的胜负心,太重了。”
杨虎不由地点头称是,心想杨灿的境界就是高,说的话,都非常地玄乎。
杨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话虽这样说,在他的内心深处,比谁都在意输赢。
州文院。
杨灿穿了一身举人服,紫袍宽带,颇有文人的气质。
对于这身衣服,杨灿其实很不习惯,反而不如,文院的学生服自在,显得不那么扎眼。
只是,杨灿还没有资格,想进入文院,就算是举人,都必须经过测试。
州文院与州武院相距不远,成遥遥对立之势,事实上,两院的竞争,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只是从学生们的实力来论,州文院比起州武院,始终还要稍逊一筹,这是文院的一个心结。
故此,文院才更渴望,能够招到有潜质的学生,力压武院一头。
杨灿一踏入文院,就感觉到一种读书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心境顿时沉静下来。
“呵呵,如果只懂练武,就算实力再强,都不过一介武夫,这句话,不是没有它的道理。”
杨灿越是读的书多了,越是感觉到,这句话说得真是太贴切了。
文院里一切,都显得特别地整洁,显然有着专人,在打理维护。
院子里的道路很宽阔,是那种泥地,踩上去,颇有一种接地气的感觉。
道路两旁,种满了千年古木,有粗大的树干,要数人合抱才成。
一株株古松,枝桠伸展如苍龙,叶子细小如翠针,散发着幽远古老的气息。
公孙树下,铺着一层金黄的落叶,大如手掌,是一种经过岁月沉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