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研究,各个种族之间的先天敌对是一种隐藏在血脉中的东西,并且是非物质形态的,”安达赫尔答道,“他觉得这是一种来自第三方的植入物,是埋藏在我们血脉中的不定时炸弹。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要解决这个不可控因素。他的研究在过去上千年里都没有太大进展,但最近终于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是最近几个月各个种族的先天敌对感应突然减弱的事吧?”薇薇安随口说道。
安达赫尔微微点头:“没错。正是这件事。先天敌对感应的大幅度减弱终于给我们提供了足够的数据,于是阿姆图拉长者完成了他的一部分研究,并想出净化血脉的仪式。他决定首先让自己手下的一部分猎魔人和安卡特罗家族成员进行这个仪式。他手下的很多猎魔人在这次先天敌对减弱事件中受影响极深,而安卡特罗家族则是各个异类种族中较为温和的一支,这样正好符合条件,也能让我们双方走到一起而不用担心直接打起来。实际上我们原本是打算找海妖帮忙的,她们比安卡特罗家族更加温和,猎魔人对她们也几乎没有敌对感应,不过她们神出鬼没,实在不好找……”
郝仁听到这心说这就是情报各自封锁的坏处了,要是猎魔人早点跟自己联系上的话情况肯定不一样:他家里那俩海妖成天闲着没事干都闲出花样来了,艾尔莎多少还开着个饭店,南宫五月现在是闲的没事干整天喝油漆玩,把自己染的花花绿绿的吓唬人……
“混沌之影是在你们进行完这个仪式之后出现的?”哈苏询问道。
安达赫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仪式一开始很顺利,进行血脉净化的猎魔人和安卡特罗家族成员完全摆脱了敌对感应的影响,但很快情况就开始失控,我们发现所有人的敌对感应都在飞快消失,最后就连距离仪式现场最远的人也受了影响,阿姆图拉长者和沃古斯族长也不例外。一开始我以为是这仪式超水平发挥了,但很快阿姆图拉长者便意识到并不是‘血脉净化’仪式在产生作用,而是大厅里的其他东西:我们触动了某个开关。马尔杜克长者尝试终止仪式,可是为时已晚,那些混沌之影突然从每个人脚下冒了出来,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长长台阶的尽头是一座升降机,安达赫尔带着众人站在升降机的平台上,启动按钮让大家前往地下更深处,而她则在继续描述一个月前的那一幕:“最先失去控制的是亚巴顿和克罗安妮,他们刺伤了马尔杜克长者,于是情况一发不可收拾。猎魔人和安卡特罗家族不但互相攻击,而且也开始自相残杀。最后阿姆图拉长者勉强恢复了理智,他让我和沃古斯族长撤退——我们是当时现场仅有的还没被混沌之影侵蚀的人。”
升降机来到地底深处,郝仁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扇厚重的金属闸门,而在金属闸门两旁那看上去非常坚固的墙壁上镶嵌着巨幅的玻璃窗,玻璃窗后面有一些灰白色的阴影整齐排列着。
“在撤离过程中,我们发现混沌之影已经泄露到外面,并且不断从各个角落冒出来,人们仿佛接到命令一样从城市的四面八方涌来,在市中心展开厮杀:情况完全无法控制。沃古斯族长尽己所能召集了还保持着清醒的族人,我们来到了这座庇护所中,并开始考虑该怎么躲过混沌之影的侵袭。”
郝仁来到那些巨大的玻璃窗前,一股寒气似乎隐隐约约透窗而出,他努力分辨玻璃窗对面的景象,终于看到那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个又一个的、竖直放置着的透明容器,一阵白雾在这些容器之间飘荡着,根据那些容器周围的寒冰判断,里面的房间温度极低。
“停止思考的人是不会被混沌之影侵袭的,”安达赫尔指着那扇闸门,“我的理智束缚法术施用范围有限,所以我们用上了这个房间。沃古斯说这是个休眠设施——但愿我当时的操作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