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要不我们帮帮表哥吧!”卢芸摇着阿姊的手臂央求道。
卢清轻轻摇头,不用说,这个宇文大将军一定就是宇文述了,听说这个宇文述骄横跋扈,惹到了他也真是不幸,只是卢家也未免太势利了。
“我们连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帮他?”
“我知道,我刚才听见了,好像是表哥的朋友招惹了什么宇文大将军,卢府要赶他出去。”
卢清笑了起来,“真是傻丫头,府里至少有几百客人,他的朋友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帮?”
“好像姓张,对了,叫做张铉!”
卢清顿时像雷击一样呆住了,芸妹几次问她,她都恍如不觉,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原来他在这里!原来他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
“清姊,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卢芸见阿姊像傻了一样,心中大急,拼命摇她的手臂,卢清终于反应过来,她紧咬嘴唇道:“我去找祖父。”
“阿姊去找祖父做什么?”
“我要让要祖父知道,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
卢老爷子的寿礼在申时正,也就是下午四点正式开始,卢慎被请到大堂,端坐在巨大的寿字之下,众宾客依次上前给他行礼祝寿,气氛异常热烈,祝寿时间不长,接下来便是盛大的寿宴,这才是重头戏。
卢氏家族为筹办这次寿宴下了血本,将蓟县城内十家最好的酒肆都包下来,专门供应寿宴酒菜,只可惜卢家没有宽大的殿堂,不能让所有宾客都坐在一起,只能分到中堂、东院和西院三处地方摆宴。
中堂约五十余人,全是朝廷的显贵高官,单人独座,每人身边都有一名侍女伺候,众人济济一堂,觥筹交错,堂内一队舞姬正翩翩起舞,丝竹声声,笑语不断。
东院坐的是名门世家的家主或者代表,以及各地方高官,大约有近百人,每两人坐一桌,但酒菜却是各自分开。
剩下的人都坐西院,因此西院的人也是最多,主要以家眷和各大世家年轻子弟为主,足有两三百人,基本上四人一桌,男女分开入席,由于厅堂太小,大部分人都坐在院子里,不过天气炎热,坐在院子里凉风习习,倒颇有一种野餐的韵味。
张铉被安排坐在西北角一个几乎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所有人都是四人桌,唯独他是单人桌,卢家也是煞费苦心,既不能赶他走,也不能让宇文述不满,只能用这种冷待的办法。
罗成是卢老爷子的外孙,他有特殊的安排,被安排在东院和几名大将军坐在一起,罗艺希望借这个机会让儿子认识一下朝中高官。
罗成很歉疚地陪张铉坐了一会儿,张铉笑道:“这点小事情就不用歉疚了,我还不至于承受不起,去吧!别冷落了客人。”
“那就委屈兄长了,小弟后来再陪罪。”罗成行一礼,便起身回东院去了。
张铉不慌不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打量周围一圈,他的左面和后面都是院墙,而在他前面也有一张桌子,围坐着四名年轻子弟,虽然不知他们在谈论什么,但张铉也猜得到,只见他们不时悄悄瞥向自己,挤眉弄眼,乐不可支。
张铉懒得理会他们,目光又投向右边,眉头却微微一皱,在他右面不远处是女眷的席位,一共有三十几桌,莺莺燕燕,笑声不断,坐满了浓妆艳抹的贵妇,一阵阵浓烈的香气随风飘来,完全取代了酒菜的香味,这才是让张铉头疼的地方。
这时,又是一股怪异的浓香飘来,有种水果发酵的味道,尤其空气中还飘散着细细的香粉,直钻他的鼻孔,张铉放下酒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连忙厌恶地用手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