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仇恨,手中的酒杯都被快被他捏碎了。
张铉不屑地哼了一声,“看来世家子弟也不过如此,小肚鸡肠,自以为是!”
“张公子此言差矣,世家有世家的规矩,如果张公子不懂,我倒愿意给张公子讲一讲世家的规矩。”
张铉瞥了他一眼,“你说吧!我倒想听一听世家有什么狗屁规矩?”
白信阳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紧牙关道:“一般而言,名门世家不会明着赶人,那样太无礼,而且会很委婉地告诉客人,比如把张公子安排在这个座位,其实就是告诉张公子可以自己走了,而且走法也很有讲究,可不是用两条腿走出去。”
“哦——那要怎么出去?”
白信阳按捺不住眼睛里的恶毒,压低声音笑道:”把身体卷成一个球,打着转骨碌碌出去,懂了吗?”
说完,白信阳仰头大笑,仿佛受他的感染,远处一伙人也放肆地大笑起来。
张铉眯起眼睛,用食指勾了勾他,笑道:“白公子要不要听听我的规矩?”
“哦?原来张公子也有规矩。”
白信阳低下头,装作很有兴趣地笑道:“张公子是不是想告诉我把身体卷起来有几种方法?”
“我就规矩就是这个!”
张铉把手掌在白信阳眼前平摊开,忽然捏成一个拳头,对准白信阳的面门狠狠一拳轰去,只听‘嗷!’一声嚎叫,白信阳竹竿子一样的身体腾空而起,向后飞出一丈多远,口中鲜血狂喷,‘咔嚓!’一连砸坏了两张桌子,躺在地上晕厥过去。
周围所有人都呆住了,张铉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淡淡道:“这就是老子的规矩!”
这时,惊叫声才从四面八方传来,尤其女眷们吓得惊慌失措,跌跌撞撞而逃,桌子掀翻,碗碟杯壶乒乓落地,摔得粉碎。
远处崔文象等人大惊失色,十几人冲了上来,两人扶起白信阳,其余人将张铉团团围住,愤然怒斥他道:“大胆狂徒,今天你简直反了天!”
张铉摘下腰中横刀,向桌子重重一拍,“少说屁话,拔剑吧!”
十几名世家子弟吓得纷纷后退,不少人拔出了剑,崔文象急忙拦住他们,向躲在远处的卢清施一礼,“清妹,这里不安全,请你速速离去。”
卢清哼了一声,高声道:“这里是卢家,不是崔府,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崔文象顿时僵住了,张铉起身哈哈大笑,向卢清抱拳道:“多谢卢姑娘仗义直言,不过,你确实该走了。”
“是!卢清告辞。”
卢清转身便急匆匆走了,她要去找父亲,决不能让张铉吃亏。
崔文象鼻子都要气歪了,自己让她走,她却不走,张铉说一句话,她就乖乖走了,简直岂有此理!
在‘情’字面前,崔文象心中方寸大乱,完全没有了世家子弟应有的冷静和从容。
崔文象未必喜欢卢清,但崔卢两家有约定,作为嫡长女的卢清必须要嫁给崔氏家主继承人。
崔文象的父亲是博陵崔氏家主,他原本是嫡次子,但他兄长崔幼林在十年前去世,那他就是长子了,崔文象从来就认为未来的崔氏家主非自己莫属,那么卢清也就是他未来的妻子。
虽然崔氏未来家主之位的归属要在两年后的大祭上才能决定,但崔文象已经等不了,他求父亲提前向卢倬求亲,把卢清嫁给自己,生米做成熟饭,以便使他更有把握获得家主继承人之位。
就在刚才,崔召和卢倬谈了这件事,卢倬虽然没有拒绝崔召的求婚,但也没有答应把女儿嫁给崔文象。
他只是要求遵循崔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