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只是老友见面,不用太拘礼了,来!请坐下。”
韦云起本来就不是李渊的臣子,既然李渊已经开口让他不用拘礼,他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在李渊对面坐了下来。
李渊兴致很高,给他倒了一杯酒笑道:“我们最后一见,好像就是云起离开洛阳的前一天,一转眼就十年了,说实话,当初云起弃官去了北海郡,朕还觉得云起做了一件傻事,可今天看来,云起当初的决定是多么英明,目光是多么高超,云起怎么知道张铉非池中之物?”
韦云起微微欠身道:“请陛下恕罪,微臣不能自呼自己主公的名讳。”
“我们各称各的,朕相信,张铉在谈到朕时,一定也是直呼其名。”
韦云起笑道:“坦率地说,当时我根本看不出我们圣上是池中之物,我同样看不出陛下也是池中之物,很多事情是机缘巧合,我当时只是厌烦了洛阳官场,就算不去北海郡,我也会弃官去别处,或者游历天下,只是正好圣上邀请我,我想北海郡还没有去过,便答应给他走了,只是想去玩几个月,不料这一走就是十年,更没想到自己还能混上一个相国,不得不感叹命运之奇妙。”
李渊抚掌道:“好一个机缘巧合!看来真是命运了。”
两人对望一眼,都大笑起来。
李渊这时笑容一收,沉吟一下道:“韦相国能不能坦率告诉我,这次贵国天子决定停战一年,他真有这个诚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