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的表情。
“算了，有天你会知道的。”塞隆摇了摇头，问：“快到圣诞节了，假期你准备怎么过？”
“想学车，圣诞那几天我准备打工。”
王俊计划好了。圣诞节期间一般是餐饮业和各大商场最忙的日子，圣诞打工收入翻翻。
“不会吧，你就这么缺钱？”塞隆惊讶道。
“是啊，如果把奖学金和赚到的钱拿回中国花是不少，可如果把妹妹接来在美国做手术，这点钱就完全不够了，我之前去医院问过，心脏手术得在大城市做。幸好我现在认识了纽约的朋友。”
王俊在安娜堡医院问了心脏病的问题，安娜堡医疗水平一般。医生的建议是，让病人来拍个片子确诊，有匹配的心脏时，手术在纽约或者洛杉矶这样的大城市找专家做。
找专家做手术，才能延长寿命。
心脏手术成功率非常高，关键是术后反应，必须吃药控制，手术后一年就死的几率接近一半，活过五年的也不多，活过十年就属于成功。寿命能延长30岁以上的是极少数。
有名的心脏手术专家，不是有钱就能请到的。打听到这些事，王俊的赚钱欲望越发强烈，他希望妹妹的寿命能像正常人，而不是才二十岁就危在旦夕。
塞隆微微皱眉。“手术费的事你不用急这一会儿吧？到时不够我借给你，等你打NBA了赚钱再还就行。”
她说话的语气很生硬，一副“你不让我帮忙就是对不起我”的模样。
这不是小事，王俊还以为她说帮忙是得拿出所有积蓄，非常感动，差点哭了。“查理，谢谢你……”
“谢我就别去打工，陪我过圣诞。我放假两周。”塞隆哼道。
王俊问：“你不用陪家人吗？”
“想听实话吗？”塞隆轻叹了口气。
“什么？”
“我十五岁那年，临近圣诞节的晚上，我爸喝多了酒打我妈，结果我妈开枪杀了他，所以我不和她一起过圣诞，以免勾起不好的回忆，想象一下我们会怎么聊天吧。”塞隆把一块蛋糕塞进了嘴里，满满当当，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语气说：“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塞隆，王俊直接就石化了。
这是实话？这么恐怖的事情用这种表情说出来啊？！
“你说真的？”王俊问。
“真的。”塞隆笑了笑，还是很随意。“因为我爸是个坏人，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经常打我和我妈，所以这都过去了。”
王俊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微笑道：“我不打工了，咱们一起过圣诞。”
塞隆嘴里又塞的满登登，说：“我还可以教你开车，现在你找到人教了吗？”
“没，就你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