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多余的尴尬,口舌之争图谋的一时之快,更是在延迟时光的流逝。”
“既然是伯爵的要求,那就是必须服从的指令。小生是游历四方的巫师,也是奥利斯将军的嫡系附庸,维护主从间牢不可破的关系网,正是小生唯一所要执行的任务。听闻伯爵的荣光降临,为了一睹芳容,便千里迢迢的跟随着伯爵的脚印。”
埃米尔捡起地上沾染着丝丝绿意的帽子,施咒之后变出一朵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艳丽鲜花,躬下身呈递给惊叹于魔术的小伊,那是她看不出的端倪。
“所以你明知真相的主人却还毫不犹豫的处理了棋盘上陷入死地却还能装饰幕布的棋子,我想那并不是为了讨好献媚的做法。”
拿过埃米尔的帽子,目测上的间距便无法容纳那术鲜花的长径,其中的猫腻自然在保守的长袖之中。混落在灰尘中的熠熠光彩,应该是残留在袖口的花粉。
“岌岌可危的棋子,游戏中的命运只能掌握在操纵者的手中。只要愿意,任何牺牲都能博得红颜一笑。况且是斯米克家族体制下的毒瘤,只有彻底肃清才能重建领袖意志,即便没有伯爵的推波助澜,也势在必行。多余的快乐或许还会萌生他们求生的欲望,齐心协力的反抗虽然徒劳,但如雨后春笋崛起的效仿者,也是令将军头疼的叛逆!美丽的烟火,绽放在没有色泽的天空中。”
顺着埃米尔手指的方向,浓郁的黑烟包裹着跳动的火光,舞动奇迹的腼腆,也是一种安详的厚重感,只是再次折返的明日清晨,就没有掺杂情愫的甜点。
“最后的参与者,泯灭!”
灰烬飘舞的视线中,除了漆黑,没有光泽。巫师默念的咒语,目送着结束旅程的灵魂,挽留之词更像是宣泄命令的斥逐,消弭在湛蓝的背景中。
“下一个,会是谁呢?”
与巫师的眼神交汇,他在我清澄的眼球中看到了自己清洗后倒影出更加毒辣的面容,有些慌张惊退了几步,还是凭借着顽固的信念,勉强找到了控制平衡的核心力量。
“抱歉,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上一秒还是威风凛凛的壮举,何必在意下一刻文质彬彬的懦弱。能够活在当下,即便是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口是心非的事,纵是积怨,也是享受。”
“哼哼,这就是伯爵惯用的胁迫伎俩么?单纯目的却额外赠送太多显眼杂质。作为将军信赖的使者,小生的存在禁得住历史的检验,伯爵也无需煞费苦心的否认一些既定的事实,棋盘上的托盘,一旦失去拐角,便是满盘皆输。反而是伯爵应该考虑自己的处境,在监控中保持良好的运营心智固然可喜,但疲倦的状态或许不能满足您紧凑的提防举止。”
巫师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件,放下高贵的仪态,恭敬谦和的送在我手中。细致的泥印覆盖着精美的封面,禁锢着我羁押其中的名字。
“想猜猜你精算出的内涵么?或许是你最后的殊荣。”
尚未开口的巫师却遭到了反客为主的礼遇,跳跃的思维也跟不上迅捷的变化。那封写有奥利斯将军署名的信件并不需要拆开,便被我塞在口袋之中,作为揭晓秘密的证物。
“大概是劝降,或者是宣战。像伯爵这样的人物,若是不能成为朋友,那索性就当做是必须被抹杀的敌人,心照不宣的犹豫更是在加速自己的消亡,那便是小生熟识的奥利斯将军。”
“那但愿你信仰的领袖不会将你当做可以随时丢弃的炮灰,一旦是搏杀的宣言,你的处境就很滑稽了,至少是我都无法认同的安全感。你也应该是那场政变的参与者吧,泯灭!”
巫师凝重的神态,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应该是数万种理想状态的可能,理性的怀疑只要稍加挑唆便能触发狂热的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