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妮站起身,直角的俯身鞠躬向青年致歉,真诚的态度看不出参杂的虚假。
被突然袭击的青年也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责备妇女又与绅士的礼仪相违背,也恭敬着点头示意。
“没关系,作为受害者,佩恩先生更值得同情。卫士,将佩恩先生送上归家的马车,即便是清醒,他也只能制造混乱的事端。”
从台阶上闪出的两座黑影,拖拽着佩恩的手臂,在残损的毛皮地毯上拉出刺激的噪声,扔出滂沱的雨滩中。仅是开闭木门的几秒钟,刺骨的寒意便窜进屋内,继续降低氛围的温度。
科妮转身离开,轻捷的脚步似乎也被摔出重伤,缓慢移动着笨重的身体,踉跄的走出门外。
目睹过程的小伊有些困惑,默不作声的滞留与高调怜悯的离开,居然会是后者的决策。拉着我手臂,依赖着被折损的孤独势力,仅由我两构成的世界。
“接下来是维克先生!”
青年催促的提名并没有引起维克的惶恐,即便是恃强凌弱,在他支配的王国,他才是唯一的强者。
而隐匿在街区中随时待命的军队,即便是羸弱的杂牌体系,也占据着数量上压倒性的优势。
“你是要旧事重提我恻隐的包庇么?那我拒绝提供任何供词。”
维克拨弄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对青年的不屑一顾更是他展示的态度。
“不,今晚现场的误会,仅是佩恩先生猜疑的幻想,关于您的威望,我自然不敢擅自窥测,还有伯爵,你们都是我尊敬的人群。”
完成托运工作的黑影被雨水冲刷后走路也有些蹒跚,艰难的走回原始位置。
“咳咳,我对你可没有任何好感,甚至多了某些烦躁的讨厌,恐吓信的内容也没有你现在的这番和蔼可亲。”
面对质疑,青年稍微松懈着紧张的呼吸,避免节外生枝的主题,是他不愿舍弃的核心环节。
“伯爵果然还是有所记恨呢!正如信件的原稿,我是科伦国的公使!”
当敏感的三个字被说出口,现场的不安开始演变为骚乱,再次缩小占地面积团结出坚韧的抗击。
“关于我的真实身份,伯爵大概也进行过一番预估,也一定会发现某些棘手的端倪,那是被动授予我的光环。”
青年故意绕开的谜团更是在煎熬着观众悬起的心境,某些轻微的议论声也开始增集现场颇为寒冷的气场。
“能够不经过审查便直接逮捕伯爵位的继承者,或许只有皇室中的翘楚可以谋划。虽然那是我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但又不能违背制定好的规律,否则会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我的揭露超出所有议论的界限,甚至是维克都用脸色的变换抒发惊异。
青年顺着趋势抬起骄傲的自信,在湿润的空气中敲了一个响指。
“节奏感带入的推测,总是没有瑕疵。我是塔克国王册封的王子,拉罕。”
“非常抱歉,我对皇室成员的构成并不了解,况且真伪的证明也很有必要。”
青年高冷的笑了一声,这次是被延长的气息,就像隐瞒秘密的准备。
“哼哼,伯爵没能识别信封上的烙印么?那便是最好的证明!”
小伊掏出随身携带的信封递给我,完美的拆分还能折叠出清晰的影像,是那只熟悉的狮子,展示给好奇的观众。
“不,如果是象征王子的狮子,被剪短的尾巴似乎很是滑稽呢!”
“呀,确实如此呢!这是伪造的狮子么?”
“对啊,明显缺少末尾的一截呐!”
众目睽睽的审核下,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