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皇宫,独立于喧嚣城市,构筑起属于它独特的凄冷。
“此上就是本次纽卡斯尔城战役的简述,头目康塔多已经自刎,喽啰也都遣散,至于详细的内容,整理之后我会呈递给情报处。”
斯塔沃的陈述,没有歪曲事实的修饰,也没有浮夸真相的涂抹。
“哦,非常好,你先退下吧!”
凄冷的一句问候,斯塔沃就退出屋内,给我传递着无法看懂的眼神提示。
“咳咳,不必这么拘谨,孩子!”
“我并没有犹豫,只是,眼前的您,却越来越模糊,甚至是,生疏!”
没有隐瞒,就算是种诉苦的变异,与第一次晚宴上相比,几乎是完全的颠覆,虽然提前有过类似的预料,不过,真正来临时,还是犹如猝不及防的冰雨。
“诚实的评析,你比斯特更加的强势,这是贝拉家族进化的热忱吗?”
“天性,听起来就像是虚无的解释。我的父亲,是否被分配新的职务?”
“不,他们四人,可是默契的辞职,然后躲到远离喧嚣的地方。”
“这次,所有的事件,都被平息吧?”
“大概,就是如此,不过,生活在谎言与谎言之中,这是属于陛下的自然吗?”
不知为什么,日常被压抑的内容,都在此刻倾诉,还有搁置的辞职信。
“贝尔,你说为什么越是诚实的话,越是令人讨厌?”
“委婉的自尊,却是用狂热修饰,触发矛盾,总是不能避免的。”
阴翳庇护的头发,是怎样冷漠的神情,不得而知。
“所以,你是要选择规避?”
“不,是逃避!”
尴尬的交涉,不知为什么,没有底气,没有温度。
“夜深了,你也退下吧!”
“是,不过,我还有个概念,想征求您的验证。”
“说吧,也许我能提供些建议,也许会被直接忽略。”
“棋子之所以能**纵,是因为它没有情绪,就像是朽木一般的腐蚀。”
于是,被直接的忽略,漠视。
停顿的步伐,再次迈起,竟然是如此轻松,与斯塔沃擦肩而过。
熟悉的府邸,这一次,却陌生到迷失方向。
等候在门前的小伊,捂着冻得绯红的脸颊,甚至是呼吸声,都十分清晰。
“塔克伯伯,有没有训斥?”
“暂时没有,不过追究的话,就无从知晓。行李收拾好了吗?”
“嗯,已经提前运输往郊外。”
“那么,今晚,就是全部灯火的熄灭。”
府邸的外延,是绽放的火光,闪烁着。
“少爷,是皇室的禁卫军,由维拉王子统帅!”
侯爵府内,被遣散的家仆,就剩下一直徘徊逗留的高士。
门是敞开的,却没有密密麻麻的拥堵,只有孤身一人的维拉。
“呼,是来逮捕我么?”
“为什么这么想,也许,我只是来喝杯茶呢?”
维拉抓起冷却的茶杯,漂浮着一层薄片似的寒冰。
“这么晚的探访,竟然只是为了红茶?”
“额,怎么,听起来很滑稽么?”
咀嚼的冰块,就融化在维拉的口腔,坚硬的声音,很清脆。
“你带领的一大批军队,我可没有准备那么多夜宵。”
“所以,我就勒令他们等候,以免破粗俗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