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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第一炮!(2 / 3)

阮林。

考虑到越南一共有三十一个省,每个省都有一个巡抚,每个省的面积,大约只相当于中国的一个州甚至一个县,这个河内巡抚的官儿,能大到哪里去,也不大好说。

哦,对了,现在只有二十五个省了——南圻六省已经割给俺们法国了嘛。

不过,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一省的行政长官,法国人的态度,比对昨天的“黄幕僚”,客气多了,既“请坐”,也问,“茶还是咖啡?”

法国人对阮林客气,并不仅仅因为他是河内巡抚,一定程度上,也是看在他的老爹——大学士阮知方的份儿上,算是敬其父,及其子;而法国人的尊重阮知方,无关其大学士的身份,原因是打土伦的时候,法国人曾在阮知方手里吃过败仗——本书前文有过介绍,越方称之为“莲池屯大捷”的。

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法国人还是抱有基本的敬意的。

另外,双方在嘉定也交过手,那一仗,阮知方的弟弟阮维身先士卒,中炮身亡,阮氏兄弟的为国不惜身,法国人也是表示敬佩的。

阮林脸色铁青,既不就坐,对于“茶还是咖啡”,也是冷冷一句“不必了”,然后,不再说别的什么废话,开门见山:

第一,法兵可以进城,不过,不能自祥符门进。

祥符门是“御门”,圣驾巡幸升龙,都是在祥符门码头下船,自祥符门进城;祥符门左、中、右三门,平日里只开左、右二门,只有銮驾出入的时候,才开中门——就是说,祥符门的中门,只有皇帝才能出入。

如果法兵自祥符门入城,将是不可容忍的“僭越”!

第二,印绶绝不能交,只能越、法双方“合署办公”。

“疆臣守土有责,”阮林声音嘶哑,微微颤抖,“我和黄制台若交出了印绶,即为‘弃土’,对于‘弃土’的罪臣,朝廷法度,唯系狱斩决耳!则我和黄制台,除了仰药以殉,再无第二条路可走了!”

几个法国军官相互看了看,都没有吭声。

第三——

“本抚今日既上了这条船,”阮林青白的面庞上泛起了异样的潮红,“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贵军若要将我扣下,我亦无可抗拒,唯弃绝饮食,一死而已!”

呃,这个——

你想多了。

你以为我们要拿你当那个什么叶名琛来办?嘿嘿,英国人的那种无聊把戏,俺们法国人,木有啥兴趣。

巴斯蒂安快速的转着念头——

从哪个门儿入城,在越南人眼中,泼天大的一件事,我们法国人,倒是没有什么所谓——换一个门儿入城,不过多走两步路就是了。

祥符门的象征意义,一时半会儿的,在我们这儿还派不上用场——至少,目下,越南既不是法兰西的属土,也不是法兰西的保护国,越、法两国,还在面儿上维持着“敦睦邦谊”,这一类的事情,倒也不必太打越南人的脸。

至于“合署办公”——

咦,这倒是很有创意的一个想法哦!

我们的兵既进了城,升龙城的一切,就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所谓“合署办公”,不过就是一个幌子,河内巡抚也好,河宁总督也好,不过就是我们的傀儡,我们指东,他们不能往西,他们的印绶,不过就是我们的“橡皮图章”,交不交出来,又有什么区别?

更重要的是,这些印绶,收缴之时,即作废之日,再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总督、巡抚都不在了,你法国人拿他们的印绶做什么用呢?你总不能自封大越南国的河宁总督、河内巡抚吧?

把升龙的主要官员和他们的印绶留了下来——“合署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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