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近管什么用?”钟王说道,“之前,三哥和六哥走的不近?哪个不把三哥看成六哥的铁杆儿?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
“这……”
“这一回,”钟王说道,“我如果也像你似的,因为去了一趟天津,接了一次普鲁士代表团,排名又靠前些,就以为自己要‘大用’了,就开始上跳下窜了——”
说到这儿,重重“哼”了一声,打住。
孚王的背上,起了一层寒栗,“八哥,你的意思,该不是说……三哥故意拿这个来试探你吧?”
钟王默然,半响,说道:“应该不至于——不过,我也不去想那么多,我只守着自己的本分,一句话不多说,一步路不多走,就是了。”
过了好一会儿,孚王说道:“八哥,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你到底是啥时候生出来的啊?之前……不觉得你是这么想的呀?”
“有些念头,”钟王叹了口气,“七哥出事儿之后,就生出来了,不过,那个时候,还模模糊糊的,真把这些东西想明白,还是这一回去天津。”
“天津……怎么啦?”
“天津……把我给吓到了。”
孚王愕然,“吓到了?”
“是,吓到了,”钟王面色凝重,“是阅兵……阅兵把我吓到了。”
“阅兵?”孚王还是不解,“这……我就不明白了。”
“你没在场,”钟王说道,“没看到那些兵,是不能明白,如果你在场——”
说到这儿,摇了摇头,“以前,我是从来也没有想到过,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子的一支兵!——”
吐一口气,“待亲眼看到了轩军,才晓得,七哥的‘清君侧’,有多么可笑!有多么不自量力!——在这样子的一支兵面前,你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都不要有!”
孚王隐约晓得钟王的意思了,兄弟俩一时无语。
不过,孚王的关注点似乎转移的很快,“轩军这么厉害,想来,这一回,咱们和法国人的这一仗,是赢定了的喽?”
“兵凶战危,”钟王说道,“我又不懂军事,怎么敢说赢定不赢定?不过,照我看,如果这样子的一支兵还打不过法国人,我也不晓得,还有什么样的兵打得过法国人了!”
“这么……厉害?”
钟王没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孚王出了一会儿神,突然一笑,“哎,说起不懂军事——我给你说个笑话儿,是世铎的。”
世铎,礼亲王世铎。
“世铎?”
“是,”孚王说道,“你晓不晓得,世铎拟了个折子,准备给朝廷献上一条奇计,说是可叫法国人‘首尾难顾,一战而溃’?”
钟王倒有些好奇了,“不晓得——奇计?什么奇计?”
“世铎不晓得从哪里打听出来,”孚王说道,“印度并不都是英国人的,法国人在印度也有一块地盘,他的‘奇计’就是,拿一支兵,去打印度的法国人,叫法国人越南、印度两头顾不着,此所谓‘首尾难顾’也。”
“打印度?怎么去,走海路吗?”
“不是!”孚王笑道,“好玩儿就好玩儿在这里了——世铎说,应该行唐朝王玄策故事,从廓尔喀或是西藏进印度,此谓‘拊敌之背’,法国人再也想不到,头顶掉下这样一支兵来,,必‘一战而溃’!”
“啊?行得通吗?我不熟悉那边儿的地理,法国人在印度的地盘……和廓尔喀或西藏接壤吗?”
“当然不接壤了。”
“那怎么‘拊敌之背’呢?”
“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