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给他折成板子!”
微微一顿,“哪怕折他一百板子呢!嘿!”
大拇指一翘,“老宋,还是你高明!”
宋声桓矜持的一笑,“不敢!”
睿王也明白了——
宗人府的板责,那是大有乾坤的。
如果人情好,就算打一百板子,一眼看上去,皮开肉绽,形容可怖,其实也只不过是个皮肉伤,体气壮的,抬回家里,不过两三天功夫,就可以下床了。
如果人情不好,就算二十板子,也一样能叫你一命呜呼。
这个马骥,面容虽然清秀,身子骨儿,却极其结实,体气应该是极壮的。
至于人情,那就不必说啦。
睿王缓缓颔首,开口了,“好——就这么办吧!”
宋声桓、华祥齐齐应了声:“是!”
顿一顿,宋声桓说道,“只一条,马骥回府之后,可不能过个三、五天就出门儿——至少要在家里呆上两、三个月,对外就说养伤来着。”
“还有一条,”华祥补充,“得提前跟明太太打好招呼!将里头的关节说给她听——可别一听多少多少板子,就吓坏了她!”
“对!”宋声桓看向睿王,“不过,这两条,都只能拜烦王爷了。”
华祥也看向睿王。
睿王点点头,“我晓得了——你们放心。”
还有更重要的一位人物——辅政王,也要提前打好招呼,不过,这一层,就不必宋、华做下属的来提醒睿王了。
“老宋,”华祥热切的说道,“你方才说,咱们得‘两头儿占理儿’,咱们自己这头儿,算是搞定了,那,另一头儿——”
微微一顿,“另一头儿——应该是指兆祺那头儿吧?”
“不错!”
顿一顿,宋声桓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我看,兆祺之罪,较之马骥,有过之而无不及!”
华祥一怔,“不至于吧?虽然兆祺错在前头,马骥是‘受激不过’,可是,兆祺到底只是口孽……”
宋声桓打断了他的话,“不是错!是罪!不是口孽,是——”
顿了顿,“王爷方才说的好——单是一句‘两个娘’云云的,就足以送他一个‘忤逆’了!”
华祥又是一怔,这才想起,睿王确实说过这样子的一句话,不由就尴尬了——
王爷的话都说在前头了,自己倒替这个兆祺“减刑”?
赶忙说道:“不错!即便他伤重——一码儿归一码儿——也不能免责!”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睿王微微点头。
“而且,”宋声桓说道,“兆祺还不是寻常的忤逆!咸安宫是什么地方?紫禁城!八旗顶尖儿的学堂!他居然敢在煌煌大内、国家养士之地,公然詈辱同门的母亲,如此行径,非但丧心病狂,更加是——大不敬!”
顿了顿,“这个兆祺,可谓枭獍!就算投畀豺虎,明正典刑,亦不为过!”
呃,这个——
好像……过了点儿吧?
华祥固然不以为然,睿王也是疑惑的,看到二人的表情,宋声桓从容说道:
“王爷,我如是说,是有所本的——请王爷想一想,胜克斋是怎么死的?”
胜克斋,就是胜保。
转着念头,睿王和华祥,都不由轻轻的“哦”了一声。
当年,胜保下狱之初,两宫皇太后并没有要判他的死刑的意思,恭亲王更加是想保他的,原因有二,第一,祺祥政变,颇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