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就结了!”
桂俊再次愕然,“啊?”
“艾翁手下,”筱紫云说道,“异能之士,不在少数,还有,这种活计,其实我自己也做得的——”
顿一顿,“可是,惇五覆辙在前,殷鉴不远,不可不慎啊!”
桂俊心头微微一震,“惇五——你是说原来的惇亲王?”
“是啊!”筱紫云说道,“惇五的‘聚贤堂’,不就是在这条盆儿胡同吗?——离咱们这儿,不算远吧?”
“不算远,”桂俊说道,“整条盆儿胡同,本也没有多长。”
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
“抄‘聚贤堂’的时候,我是亲眼看见了的——整条盆儿胡同都是兵,胡同南北两个口儿,都堵得严严实实的,‘聚贤堂’那么煊赫的一处所在,那么些个武林高手,不过半盏茶的光景,就全部就擒了!——四面八方都是洋枪指着,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也根本没有地儿跑!”
“惇五将‘聚贤堂’摆在盆儿胡同,”筱紫云说道,“就是贪这里偏僻,不会引人瞩目,可是,还是一早就被人家盯上了!‘揭帖案’——刚一动手,就被人家截了糊!紧接着老巢就给抄了!”
顿了顿,“那个董河山——江湖上都说,那是多少年没出过的一个高手?可是,又如何?一口气儿差不多都跑到天津了,还是被人给捉住杀掉了!”
“所以——”
“所以,”筱紫云说道,“这条路,也不好走!”
顿了顿,“第一,未必不重蹈惇五的覆辙;第二,不像教案,倒像仇杀——当然,仇杀也可以算是教案,可是,在洋人那里,‘山人’的说头就多了!”
“所以……”桂俊沉吟的说道,“要里应外合,做一出好戏?”
“对!”筱紫云赞道,“你这个‘做一出好戏’,可是说到点子上了!”
顿一顿,“这出戏,到底怎么热热闹闹的把它做起来,既叫‘山人’坐蜡,又叫他抓不住一点儿把柄,咱们可以和法国人仔细的商量,关键是,法国人得想的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得舍得烧掉两间教堂、死掉几个人!”
再一顿,“想的通,事情就好办;想不通,事情就不好办了!”
桂俊低下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决然说道:“好,我都明白了!——我尽力而为!”
筱紫云心中十分欣慰,再次伸出手,拍了拍弟弟的手背,“好,这一回,这个‘乾坤’,咱们兄弟俩,就出力将它给扭转了过来!”
桂俊的心里,热辣辣的,过了一会儿,问道:“那个伊克桑……”
刚说了五个字,就被筱紫云打断了,“以后,这个人也不能直呼其名,同‘山人’一样,语及之时,也得出以暗语!”
“呃……”桂俊一滞,“用什么‘暗语’呢?”
“他是安徽提督,”筱紫云说道,“把‘皖’字拆开来,叫他‘白人’罢!”
桂俊笑了,“‘白人’?这个名字倒是有趣,不晓得还会不会有一个‘黑人’呢?”
筱紫云“嘿嘿”一笑,“看罢了——也说不定呢!”
“嗯,‘白人’那里,情形如何呢?”
“顺利的很,”筱紫云说道,“拿住了他的软肋,一半威逼,一半利诱,算是入了艾翁的彀了!”
顿一顿,“不过,迄今为止,‘白人’还是以为,咱们这边儿,只是为了做国债的生意——真正想要他做些什么,他还不晓得。”
“那——怎么好说他已经‘入了艾翁的彀了’呢?”
“轩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