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得要领,幽幽的叹一口气,低声说道,“小虎的事儿,唉,我真真是对不住王爷……”
关卓凡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又来!我都说过了——说了好几次了!男孩子嘛,打个架,挨几板子,算不了什么!我上学堂那阵子,也打过架,也挨过揍——也曾头破血流,也曾皮开肉绽!——嗐,有什么大不了的呀?”
明氏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了笑容,“原来,王爷小时候,也曾经——嗯,以前,倒没有听王爷提起过呢……”
顿一顿,微微摇了摇头,笑容又淡去了,说道,“可是,还是不一样——王爷小时候,就闯个什么小祸,别人也只会说,小孩子淘气;可是,现在不一样啊!王爷是整个国家的主心骨儿,小虎这样子瞎胡闹,说不定,就误了王爷的大事……”
“嗐!”关卓凡说道,“他一个小孩子,能误我什么大事?你想的太多了!——你不过是怕有人在背后嚼舌头什么的,我跟你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舌头长在人家嘴巴里,人家爱怎么嚼,随便!”
顿一顿,“哦,对了,小虎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明氏说道,“本来就是一点子皮肉伤,第二天就可以下床走路了,现在,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踌躇了一下,试探着说道,“王爷,也不晓得我想的对不对——这个事儿,是从肃顺俩孩子那儿起来的,小虎跟他们两个走的太近,不好吧?我去跟小虎说,回咸安宫宗学之后,不要再和肃顺那俩孩子来往了,好不好?”
关卓凡摆了摆手,“不必!”
顿一顿,“第一,征善、承善哥儿俩,是我叫他们回咸安宫上学的,可咱们的孩子反倒躲着他们两个,不太奇怪些了吗?再者说了,这件事情,是那个兆祺挑起来的,征善、承善并没有什么错,你叫小虎躲着征善、承善,倒好像,咱们做贼心虚似的!”
“这……也是……”
“第二,”关卓凡说道,“小虎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是逆反心理最重的时候,你叫他不跟他最好的朋友往来,只会适得其反!——他只会更加跟你别着劲儿来!”
“逆反……心理?”
“是啊!”关卓凡说道,“就是你说东,他偏往西,你说西,他偏往东!”
明氏一深想,不由笑了,“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王爷怎么什么都晓得啊?”
“嗐,”关卓凡笑道,“我也是他这个年纪过来的,有什么不晓得的?”
“王爷既这么说——唉,我都不晓得再说什么好了……”
“不晓得说什么好就不说了,咱们已经说的够多的了,说的我又饿了,嘿嘿!”
“啊?王爷没吃饱?那我再去给王爷煮一点儿……”
“不必再煮了——”
说着,关卓凡伸出手,拉住了明氏的手,“嫂子身上,就有现成的,尽够我吃的了……”
明氏一颤,很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这原是一句大大的“风话”!车开的猝不及防,脑子里微微“嗡”一声,血一下子涌上了面庞,浑身上下都软了,“王爷!你……”
“我什么呀?可怜见儿的,咱们是多久没有……”
“王爷……”
“过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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