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生杀予夺带来的快感和成就感,没有任何其他事物可以替代——包括和关卓凡的私情。
另外,深宫之中,不论紫禁城还是官港行宫,都没有任何“夜生活”可言,宫门下钥,灯光亮起,几乎就意味着一整天的时光的结束。可是,慈禧正当盛年,精力旺盛,这个时候就上床安置,根本睡不着觉,披阅奏折,早就成了她排遣深宫寂寞的最重要的手段。
隔绝于政治和权力之外,这才是慈禧最难受的事情。
这种隔绝,一、两个月,没有什么太深刻的感觉;两、三个月,也可以勉强忍受,可时间再长,就像吸食“福寿膏”的人,瘾头上来了,心慌意乱,坐卧难安。
长时间的妊娠反应,分散了慈禧对于政治和权力的注意力,她的“瘾头”的发作,已经算是晚的了。
可是,这个“瘾头”,一旦发作,就再也无法消除了。
慈禧向楠本稻学习“西学”,十分认真,这在相当程度上,填补了她平日里的寂寞空虚——至少,掌灯之后的夜晚,不致无所事事了;同时,对于减轻政治和权力的“瘾头”,亦不无助益。
但是,无法去根儿。
这个情形,是慈禧出京之前,全然没有预料到的。
慈禧对于出居天津的印象和想象,基本停留在上一次天津阅兵上面。虽然,理智也告诉她,两者不会是一回事儿,可是,她并未真正在意——上一回的热血沸腾、荡气回肠,实在给她留下了太过深刻的记忆,她不由自主的,把两者混到了一起。
当她终于发现,两者根本不是一码事儿的时候,“瘾头”已经发作了。
*(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