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港,广州的法国船公司,其实都是晓得的——毕竟是船公司嘛,不过,第一,没有一个“批次”,真正引起过他们的注意;第二,再也没有想到,这些不同的“批次”,其实都是一个“批次”;第三,更加没有想到,这些个“批次”,其实都是使越的钦差大人的“护卫”。
最绝的是,这些“批次”,进港,是分批的;出港,也是分批的——到了外海之后,再汇合起来,向越南驶去。
因此,由头至尾,法国人都被瞒的死死的。
至于钦差大人嘛,不错,就是前文说的,夜半之时,换了一身打扮,从公馆的后门溜了出来,悄悄的到了码头,上了“伏波号”。
之后,法国船公司便以为钦差大人“深居简出”了。
对照交趾支那总督府提供的“钦使船队”的详情,仔细回想这段时间港口船只的进进出出,船公司终于恍然了。
实在前后衔接不上的,就加一点推理和想象,反复推演下来,事实基本浮出水面,至少,八九不离十了。
看过了报告的博罗内,整个人都被怒火烧灼着——我居然被中国人像耍猴一样的欺骗、戏弄、侮辱!
我——
我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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