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百万大山天牛族兽王疯牛怪无疑。
今日午时,肖逸路经祭台时,还见疯牛怪与名家人拼斗。他虽见过疯牛怪变作人形的模样,但是从当前的轮廓来看,猜出其身份并不算难。
只是,肖逸无法想象,五人竟和疯牛怪到了以朋友相称的地步。而且,在人类聚集之地,又在人、妖矛盾如火如荼的关键时期,大庭广众之下,人、妖共饮,实在令肖逸匪夷所思。
只听铭轩说道:“我等来到豫州之后,闲来无事,时常出来聚上一聚。这位牛兄也正好贪恋杯中之物,一次碰上了,大家趣味相投,一来二去,也就成了朋友。所以,每次饮酒时,便也通知牛兄一声。”
肖逸望着眼前这五人,心想:“此等时期,人人自危,你等竟敢公然和妖兽交友,若被旁人举报,后果不堪设想。你等忒也胆大了。”他却不知,五人肯和疯牛怪作友,实则是受了他的影响。
但见南宫逍礼和疯牛怪杯来盏去,称兄道弟,已尽释前嫌,完全从过去战败的阴影中走出,不禁甚感欣喜。
闲聊中提起今日发生的异象,南宫逍礼道:“老牛,你忒也不地道,祭台开启这么大的事,你也不事先知会一声。”
疯牛怪道:“这时,寺院之内兽王云集。俺老牛也只是个马前卒,这等机密之事,岂能事先得知?而且,这一次祭台开启,便是风军师也事先未得到消息,是混沌妖王亲口下令开启的祭台。”说话间,仍不忘喝上几口。
南宫逍礼故意揶揄疯牛怪道:“堂堂天牛族兽王,连这点消息都不知,你就骗兄弟们吧。”
肖逸窃听了风军师之言,知道疯牛怪所言不假。但想妖王亲自操纵此事,不知要掀起多大风浪来,不觉有些担心起来。
只听那疯牛怪却轻松道:“祭台总算开启了,明天起,再也不用应付诸派挑战了。天天假打,无趣之极。”
那南宫逍礼看出肖逸心思,举杯吟道:“‘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今朝有酒今朝醉,肖兄弟何必这么愁闷?”
那端木逍云也道:“‘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来,肖兄弟,我们再干一杯。”
肖逸被诗意所感,豪迈道:“好一个‘一斗合自然’,干!”
那申亦柔不发一言,看着众人,笑意盈盈,众人举杯时,也跟着浅饮一口,举止有度,贤淑之极。
但是每当看向肖逸时,其眼神中便多了一份韵味,目若秋波,情深款款,顾盼之间好似融入了千言万语,仪态万千,楚楚动人,令人无不为之倾倒。
肖逸与之回望时,亦感心中一荡,不禁想道:“儒家果然是礼仪之家,申姑娘喝酒的姿态可比静姝斯文多了。”
那疯牛怪突然道:“肖逸小子,喝酒就喝酒,为何老盯着人家姑娘看?”
肖逸醒觉,但见疯牛怪已将酒坛举到了眼前,立时老脸一红,道:“来,喝酒!”
申亦柔莞尔一笑,也举起杯来,说道:“我也陪上一杯!”
肖逸道声好,仰头一饮而尽,痛快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与诸位畅饮,方知这‘痛快’二字真意。”
那日在大河楼时,虽喝得是上好的杜康酒,可是因为静姝管着,总是喝不痛快。今夜,酒虽差了些,但无拘无束,可尽情畅饮,又兼心中愉悦,当真畅快之极。
众人一边饮酒,一边打趣,间或再吟上几句古诗应景,当真惬意非常。
肖逸来者不拒,不知喝了多少老酒。待子时酒散时,肖逸颇有些头重脚轻,醉意朦胧,如何与大家告的别,已然记不清楚了。
铭轩忙着招呼众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