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应语声带怒道:“阴阳家弟子体内不具有五行之气,控制五行阵,全凭平日积累的意念感应。水德一上来就被激怒,已然削弱了与水灵珠的感应联系。而后又狂妄自大,竟将自身真气灌入水灵珠之内,欲以一己之力击败对方。他体内真气与水灵珠大相径庭,至此已完全忽略了水灵珠之特性,将其变成了普通法宝对待。肖逸看似处于下风,却在暗中不断化解水属灵气。水德到此时,仍不自知,当真愚蠢之极。”
邹恒听罢,心中暗惊道:“这肖逸好重的心计!”
楚天应忽然道:“修道即修心,多年未动用五德使者,这水德是越悟越回去了。你告之水德,待此间事了,自行回(教)面壁思过,改不了本性,不准出关。”
邹恒支吾道:“这……这处罚怕是有些重了吧。”
楚天应哼声道:“天劫在即,仍不思进取,连心境都未扎稳,这处罚算是轻了。”
邹恒知其动了真怒,不敢再分辨。回头看着镜中伤痕累累的肖逸,又暗惊道:“他明面上不敌水师叔,暗地里却在削弱五行阵。此子看上去平和诚实,怎会有如此深的心计?”
却说那水德使者微微冷笑,颇感快意,尤不知已被大祭司定了责罚。他虽也察觉了水灵珠的问题,但是自窃对付肖逸绰绰有余,是以根本未放在心上。若不是大祭司有令,有所保留,肖逸早已不知死了几次了。
此刻,他就静等着肖逸开口求饶。所谓面由心生,因为脱离五行之水的缘故,其面相渐渐偏向男性,端得神奇非常。
就在这时,肖逸一剑荡开那蓝色小剑,突然抽身急退,在三丈外站定,将通天剑向上一祭,道:“且看我道家人法之间的威力。”
通天剑迎风即涨,瞬间化作一柄三丈大剑,随着肖逸手势一落,便向水灵珠斩去。
水灵珠乃是阵眼所在,唯有攻破水灵珠,才能突出五行阵去。是以,肖逸仍旧以水灵珠为攻击目标。
那水德使者笑道:“道家人法之间须聚集天地灵气而成,你这剑法也只是虚有其表罢了。”在他看来,肖逸已是强弩之末,当即仍以蓝色小剑来迎。
蓝色小剑与那三丈巨剑相比,气势上着实输了一成。但是小剑内劲气凝实,威力之强却远非巨剑可比。
在场旁观之人皆是有识之士,谁也看得出来,那巨剑绝非蓝色小剑之敌。观者只是诧异,肖逸使出这等招式来用意何在。
就在两剑即将相交时,那水德使者突然痛叫一声,身形踉跄,竟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那蓝色小剑当即失了准头,被肖逸轻松避了过去。巨剑气势不减反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水灵珠斩下。
乍逢突变,观者无不大吃一惊。
“灵魂攻击,水德还是大意了。”楚天应曾见肖逸与林月河进行过灵魂对决,瞬间明白过来。
其时,水灵珠内灵气枯竭,只剩下一具空壳而已,其能否抵得住仙剑之威,谁也不敢断言。
那水德使者经过短暂的恍惚之后,正好看到眼前一幕,想要阻拦为时已晚,只来得及怒喝一声:“你敢!”
眼看通天剑就要斩在水灵珠上,突然间,已经失去水德使者控制的水灵珠竟快速旋转开来。
肖逸之心神早已锁定水灵珠,此时他清晰地感觉到,水灵珠每旋转一周,其内灵气便增长一分。
肖逸暗道:“其他人终于要出手了吗。”攻势即成,也由不得多做他想,仍旧一剑斩下。
只闻轰的一声,肖逸尚来不及看清眼前情形,已觉一股大力涌来,身不由己向后倒飞而回。
“金木之力,果然是五行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