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钱给难倒的,实在不行我可以打工,可以保镖,甚至可以当一阵子有钱人家的护院,总是饿不死的。对了,我的东西呢?”
柳如烟想了想,说道:“你那几个铜板都收好了,你的长剑那天打斗的时候给震飞了,而软剑给宇文邪震断了,我们走的时候匆忙,没来得及捡你的长剑,我们不少姐妹那天也失了武器,有些是随手捡了地上的剑用来防身的。”
“你若是心疼武器,等你伤好了,我们给你再打一把就是了,反正你那剑好象也不是啥名剑,只是寻常的长剑而已。”
“还有别的东西呢?”李沧行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马上就要下床去找。
柳如烟噗哧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黑糊糊的面团,笑道:“李少侠,你说的是这个吗?”
李沧行一看这东西还在,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道:“谢天谢地,你总算没把这东西给扔了。”说话间从柳如烟的手里接过了这个月饼。
这东西对他有太多特殊的意义,甚至已经成了生命的一部分。在他心中,这块月饼就是小师妹,永远提醒着他这辈子最不能割舍放弃的是什么。
柳如烟笑道:“李少侠,你这是饿了多少天了?怎么随身带的干粮都馊成这样了也不舍得扔掉。那日帮你整理随身衣物的时候,臭得我几乎掩着鼻子要把它扔掉,后来想想是你的东西最好不要动,衣服烂得不能再穿了只能烧掉,随身的东西可是一样没扔,就这臭东西我也是洗干净了,帮你留着呢。”
李沧行心念一动,正色道:“我小时候在武当练功时,犯了门规,被师父罚了饿饭。后来饿得受不了,跑到厨房偷了个面团儿吃,给师父发现打了个半死。师父说我们武当弟子名门正派,打死也不能去偷去抢。我为了引以为戒,就把这个面团一直随身带着,以警示自己要记得师父的话。”
“你看我一路落魄潦倒,也没有去偷去抢,就是要谨记师父的教诲,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武当弟子了,但不能失了做人的根本。”李沧行说得是义正辞言,连自己都被这个谎言感动得有点鼻子发酸,一想到澄光师父为救自己而死,差点要落下泪来。
柳如烟美丽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李沧行,也是盈盈的泪波在打转:“想不到你这个面团儿还有这些故事。李少侠,你们武当怎么这么严厉?我们峨眉可从没有这样饿过我,最多是练功练不好罚扎马步罢了。”
“你以后要是留在我们峨眉,可比在武当要好得多了。听我的,如果师祖要你留下,千万不要拒绝啊。”说着说着柳如烟的双手不由得抓住了李沧行的右手,情真意切自然流露。
“柳姑娘,多谢了。”李沧行想起刚才自己的分析,一边答谢一边抽出了自己的手,问道:“老师太什么时候来?我现在这样一定很难看吧,见贵派的前辈高人,不能太不成样子。”
“刚才我已经禀报过师祖了,她应该正在来的路上,怎么,你还想沐浴更衣么?”柳如烟卟哧地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你这么一个大男人还有这讲究呀,不过话说来李少侠你都多少天没洗澡了?这可是六月天,你要在我这里呆上一个月,我这房间估计味道也要跟猪圈没两样啦。”
李沧行闻言大窘。他一向不太拘小节,武当山和三清观时山上俱是师兄弟,大家平时练武也习惯了男子汉的味道。但女孩子好象天生不喜欢男人不洗澡,以前小师妹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这样说过自己,后来她总能闻着味来找到自己恐怕也是和这有关。(未完待续。)